許南驍這種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的青壯年,簡直是最完美的勞動力。
她試探著問:「你今天有沒有空啊?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許南驍偏過頭看她:「需要我幫忙?」
「嗯。」岑音坦誠道,「有些捐助的物資需要搬運,但是人手嚴重不足,我們目前只有三個人。」
「行。」許南驍三兩口解決了早飯,蓋上盒子後,拿起一旁的手機和鑰匙。
這回,南南倒是配合,一個鯉*魚打挺,跑回了岑音身邊。
鎖門時,許南驍像是想起了什麼:「還需要別的勞動力麼?」
「你有能來的朋友嗎?」岑音眼神一亮,「如果願意來幫忙就太好了。」
「就前幾天你見過那個,楊煦。」
見許南驍低著頭髮消息,岑音好奇瞟了眼,只見他言簡意賅地問楊煦:【打球,來不?】
楊煦毫無猶豫:【來!報地址!】
許南驍就把汪汪之家的地圖定位給他發過去了。
岑音尷尬地撓撓額頭:「你這樣騙他,他等會兒不會生氣嗎?」
「為什麼生氣?」
許南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昨天給南南買的玩具球,放在掌心裡顛了顛。
「跟狗打不是打?」
岑音:「……」
*
從大馬路旁的公交站台到汪汪之家,需要經過一條大概三百米的小徑。
而這一路上,得知被欺騙的楊煦唯有一句話能表達自己的心情。
「打你大爺!」
「可惜了,我沒大爺。」許南驍搭著他的肩膀,懶懶笑道,「要不你將就一下,去打我大爺他弟?」
岑音的腦子轉了轉才反應過來,他居然讓楊煦去揍他爸。
真是孝死。
汪汪之家的大門近在眼前,岑音抬頭看去,只見門口站著一高一矮兩個人影。
一個是江意歡,還有一個,好像是……
溫辭?!
江意歡的死對頭。
和許南驍截然不同,溫辭這個人給岑音的印象,就像一件完美的白瓷藝術品,好看、易碎,但摸起來,總是冰涼,令人不敢觸碰。
高中三年,他和江意歡一直王不對王,這回居然會來,倒讓岑音頗感意外。
待走到倆人面前,岑音本想著介紹一下,但還沒開口,楊煦就驚喜地摟住了溫辭的肩膀:「溫辭?你怎麼也來了?」
岑音驚訝地問:「你倆認識?」
「籃球友誼賽的時候認識的。」楊煦拍拍溫辭的肩膀,「想當年那場比賽,那可謂是,緊張刺激、勢均力敵……」
溫辭一如既往地神色冷淡,他拍開楊煦的手臂,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我先進去了。」
「真高冷。」楊煦輕嘖一聲,轉頭又摟住了許南驍的肩膀,「還是驍哥好。」
「滾。」許南驍也拍開了他的手,「我是你備胎?」
「你不是我備胎,你是我baby。」
「……」
江意歡嫌棄地撇撇嘴,挽著岑音的手,先行進了庭院。
半途,岑音忍不住好奇地問:「你是怎麼把溫辭騙過來的?」
「沒騙啊。」江意歡理直氣壯地說,「我跟他保證,只要他今天來幫忙,我一個月不在別人面前罵他,他就來啦。」
「你忍得住?」
「很難啊!所以看出來我有多愛你了吧?」江意歡捏了捏岑音的臉,回頭看了眼許南驍和楊煦,又偷偷湊到岑音耳邊問,「那你呢?許南驍你是怎麼喊來的?」
岑音也回答得理所當然:「我就問他能不能來幫忙,他就答應了啊。」
「這麼簡單?!這麼樂於助人,崩人設啊!」江意歡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一種可能,「他不會看上你了吧?」
「你想太多了。」岑音忍不住笑,「我們才認識幾天啊,他應該是因為我每天給他送早餐,才不好意思拒絕的吧。」
「也有道理。」江意歡像個老母親似的叮囑,「就算他真看上你了,你也得慎重考慮,你們雖然從小認識,但畢竟這麼多年沒見了。」
「知道啦,你少操這些沒用的心。」岑音笑著晃晃她的手,「我現在才沒心思想這些事情,我只想努力賺錢養南南。」
江意歡翻了個白眼:「人家戀愛腦,你戀狗腦。」
由於援軍加入,捐助物資的搬運很是順利,不到一小時,就結束了。
即便是陰天,但大家還是熱得滿頭大汗。
不遠處,楊煦真的在和庭院裡的小狗們打球。
而江意歡,正舉著手給溫辭看自己手背上的劃痕,姿態高傲地說:「溫辭,我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