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逃避些什麼。
離開柯琳房間,丹妮斯下到三樓,在繼續下樓和回臥室之間搖擺不定。
她已經讓柯琳說出全部經過了,可以坦率地告知格雷戈這件事,兩相對案也不會暴露她的讀心術,那她還在猶豫什麼?
她在擔憂,擔憂格雷戈其實早就知道柯琳做了什麼,依然出於母愛原諒了牠。那樣的話,會顯得去「告密」的丹妮斯很蠢。
她有預感,如果她得知格雷戈早就知道上次流產的內情,她跟格雷戈之間的關係會發生問題。雖然她還無法性地描述出是什麼樣的問題。
算了吧,既然柯琳已經被嚇住了,何必還要去惹格雷戈難受呢?她最終決定回臥室。
「少妵?」是娥妮的聲音,她正半倚著門框往走廊里看。
被腳步聲吵醒了嗎?丹妮斯沖她笑笑,隨即意識到在昏暗的走廊對方根本看不清楚,「是我,娥妮,去找人說了說話。快回去睡吧。」
「您還好嗎,少妵?」娥妮略帶糾結地問,「有什麼是我可以幫您的?」【「少妵最近的狀態很奇怪。」】
很奇怪...自己把丹妮斯變得「奇怪」了麼?她略加思索,好像一切都是從在女兒節上看到男人開始的,以此為分水嶺,在這之前她自在又幸福,在此之後她將日子過得像個苦行僧一般。
「只要完成法環的研究就好了,我的煩惱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掉。」她說道,不知是在安撫娥妮還是安慰自己。然後就可以去解決丹妮斯的疑案了,她想。
「您的煩惱...可以跟我說說嗎?」娥妮鼓起勇氣問。
她好想答應,幾乎快要答應了,「對不起,娥妮。」她有太多秘密不得不隱藏起來。
「沒關係的,少妵,您知道我會一直在您身後就好。」娥妮走出房間,「我陪您回去吧。」
「好。」
今夜沒有月亮,借著星子的微光,兩人慢慢地朝盡頭的房間走去。娥妮快幾步為丹妮斯開門,剛打開,便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丹妮斯床前轉悠。
「什麼人?」娥妮低吼一聲兩步便躥到人影跟前,攥住他的胳膊向後折去,毫不費力地將他按在了床上。
「唔呃...」男孩痛苦的呻吟聲從被褥里悶悶地傳出。
「哎呀,你是...」娥妮連忙鬆手,「你叫啥來著?」她忘了少妵房裡有值夜的人了。
「帕伍林。」丹妮斯冷聲道:「你幹嘛呢?」
帕伍林被嚇得不清,哆哆嗦嗦說不出話。
「呃,少妵,要不我先走了?」
丹妮斯搖搖頭,讓她先等一下,「帕伍林,你是在我枕頭旁放什麼東西?」
帕伍林這才恢復意識,結巴著說:「信...一封信...」【「阿姬爾讓我把信偷偷交給少妵...」】
阿姬爾?她為什麼...丹妮斯隨即便想通了,這是想繞過塞爾凱特跟她聯繫。
丹妮斯上前拽住帕伍林,「你居然敢接觸外界的人?」
「沒...我不敢,是我媽媽的徒兒自己找來的。」帕伍林聲音越來越小。
這副衰樣每次看都那麼招人煩,丹妮斯擺擺手,「滾回自己臥室,今晚別在這了。」娥妮還在這,她不想跟帕伍林廢話。
待房間裡只剩兩個少年,丹妮斯捏著信,坐到床邊,長嘆一口氣。
「坐,娥妮。」她將信放到床櫃抽屜里。
娥妮聽話坐下,挨著丹妮斯,兩人對著窗戶,隱約能見星光下婆娑樹影,寧靜的沉默中,人被樹影晃得犯困。
「我的煩惱...」她意識到自己需要傾訴,真正的傾訴。不然她真的要像娥妮心聲說的那樣,變成個奇怪的人了。
娥妮認真聽著。
「你相信男人會騎到女人頭上嗎——不是像咱們平時說的那種抱怨,是字面意義上的,男人把女人馴成供牠驅乘的驢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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