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白呼出一口白氣:「師姐出宮了,他應該接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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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紅色沉重的宮門由外向里打開,門縫一點點擴大,門內的人也完全漏出模樣。
宮門外等候一天的李緒,縱使有傘,袍邊也被浸濕,一片潮濕中,他終於等到他的殿下平安歸來。
容清樾已至極限,眸中盛滿疲倦,但宮門開的第一時間見到李緒,她不由得展開笑容。
她慢慢走過去,李緒快步朝她跑來,支撐住她疲乏的身體。
他問:「殿下,一切可還安好?」
容清樾摸到他身上的濕潤,眉心蹙起:「今日雨大,怎麼不在馬車上等?」
李緒如實說道:「晏淮不知殿下幾時出來,怕錯過。」
進了馬車,隔絕外面的濕氣,容清樾從匣子裡找出干帕,為他擦身上的雨水。
李緒輕輕圈住那比自己小兩圈的手腕,他沒有用勁,她也沒有再進一步動作,李緒一一瞬不眨的望著她:「殿下,還安好嗎?」
他連番追問,容清樾苦笑一聲:「此次,要讓你隨我去一趟封地了。」
她的封地在滁州城,一個富庶的城池。
李緒心緒一震:「殿下輸了?」
她搖頭道:「贏了。」
他細細觀察著她的神情,確定並沒有任何難受,頓時瞭然,被貶回封地,也是他們必走的一步棋。
贏了,也就說明,留下的後手起到作用。
宋致以她知道容鈴兒沒死為誘餌,特地暴露出容鈴兒的位置讓她去查探虛實。
子廈帶人去時,將那宅子偽裝成無人居住的模樣,若不是子廈心細發現寢屋梳妝檯有人用過的痕跡,折返回去暗中觀察,真就著了宋致的道。
她與宋致對峙的時候,子廈去拿了登記人員的黃冊,將公主府所有的近衛、侍衛全部核對,並在陛下面前,清點那日宋致留下的屍首。
確定沒有任何一人是她手下的人。
可這並不能證明宋致冤枉她。
宋致當庭說:「也不知這些刺客從哪得到公主府的令牌,才致臣冤枉了公主。」
輕飄飄一句,就令容清樾沒有絲毫辦法。
最終,宋致沒有再步步逼近,昌寧帝為了安撫宋致,還是下旨將容清樾驅逐出京,回封地去,反省好自己的行為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