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余:【牛逼,你真是我活祖宗】
關掉了光腦,陸訣就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沓照片,他站起身將書桌騰了出來,在一眾照片裡面,第一張就是沈恙的證件照。
照片上的人清冷而漂亮,長發撩在身後,耳邊的碎發也別在了身後,一雙眸子薄情又冷淡,深邃得不見底,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他把沈恙的照片放在中間,第二張是司徒嵐的,兩人是上下級的關係,第三張是岑副將的,兩人也是上下級的關係……
將自己了解到的沈恙的人脈梳理清楚以後,陸訣再用紅色的馬克筆划去了被他排除的人。
到最後,竟沒有一人有嫌疑,不是這些人,那沈恙身邊一定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人。
陸訣握著馬克筆的手緊了緊,最後將桌面上所有的證據都鎖回了抽屜里。
沈恙今天還是沒回家,陸訣走出房間去到陽台那邊,將晾曬的衣物一一收了起來。
到最後一件白襯衫的時候,陸訣卻頓住了手。
這是沈恙的白襯衫,即便已經被洗乾淨了,可陸訣總覺得自己能聞到上面特有的清香,是沈恙身上獨有的那種淡香。
陸訣沉默了一會兒,也將這一件衣服收了起來,掛回了裡屋。
回到房間的陸訣心跳特別快,他靠著門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然後從風衣口袋裡慢慢扯出了一件白襯衫,被封閉在兜里的清香撲鼻而來,陸訣竟然覺得無比的安心。
你拿他什麼衣服做什麼呢?陸訣扯了一個嘲諷的笑。
想到這些天因為沈恙突然的冷淡而失眠,他又想,都是沈恙害得他失眠的,他人不在,用衣服哄哄他睡覺也沒什麼吧?
這樣一想,陸訣瞬間安心多了。
他抱著白襯衫,像一個得了糖果的孩子,緊緊地抓著自己的糖果,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團,聞著上面的暗香,心安理得地進入了睡眠。
這次他沒有失眠了,但可能因為鼻尖全是沈恙身上的香味兒,他這晚又一次做了一個膽大的夢——
水汽氤氳,氣氛旖旎,曖昧的味道從指尖卷上了心尖。
勾得陸訣頓了頓,他循著感覺往前走,好熟悉的場景,薄紗擋住了他的去路。
氤氳的水霧蒙住了他的視野,他伸手扒開了眼前的一層薄紗,薄紗又重新卷了上來,勾住了他的指尖。
陸訣被纏得脫不開身。
縈繞在鼻尖周側的是熟悉的淡香,薄紗像鬼魅的手,纏著他,可又放他走,讓他在這裡無助的穿行。
腳下是鵝卵石鋪成的路,有一層淺淺的水,水散發著熱氣,霧氣騰騰,蒙住了他的眼睛,尋不到出路的他急了起來。
下意識喊了一個人:「老師……」
本來註定是沒有人回應的,可陸訣耳邊真真切切傳來了一道聲音,「嗯?」
陸訣心臟猛地漏掉了一拍,淚水從眼角涌了出來,「學生好怕,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