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麼兒仰頭看著她，然後緩緩搖了搖頭。
小姨震驚。
「很急……送過來的……」麼兒嘟囔著。
「行吧，那我明天帶你們去上課，順便再買兩套校服來。」小姨無奈嘆氣，「你爸這人就是風風火火的。」
麼兒低著頭不說話。
「沒事，以後我罩著你。」家門口，江芸芸拍著性胸口保證道。
—— ——
上學第一天，顧麼兒就因為上課睡覺被老師抓了，江芸芸去找他時，他正不服氣站在門口挨罵。
「家長呢？」老師看也是小孩，還是同學校的小孩，不高興問道。
「有事呢，來不了，你有什麼事情聯繫我小姨就好了，我是三年級一班的江芸芸，學號第一就是我。」江芸芸牽著顧麼兒的手，笑說著，「我是來帶他回家的，老師，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江芸可是個響名聲，一直年級第一的小孩，雖說只有三年級，但能一直滿分也實在是厲害。
「哎，等會，要家長接呢，兩小孩怎麼能一起走。」老師把人攔住。
「我外婆在門口。」江芸芸笑說著。
外婆果然騎著一個小毛驢出現在小學門口，見了人就笑得開心，老師直接衝上去把顧麼兒的事情和她說了起來。
顧麼兒低著頭沒說話了。
「剛來這裡，不適應呢，孩子還小呢。」外婆素來是個溺愛孩子的人，替他解釋道，「回頭調整過來就好了，哎，我肯定好好照顧的……」
好不容易說完，老師這才嘴皮子乾乾的走了。
「別怕，我小時候也總睡覺。」江芸芸安慰道。
「聽不懂。」顧麼兒小聲說道。
江芸芸哎了一聲：「今天學拼音也聽不懂嗎。」
顧麼兒不說話了。
「行吧，回家再說。」外婆喊道，「走嘍，回家吃飯去嘍。」
江芸芸熟練爬到后座，麼兒則是主動鑽到她前面的踏板上。
「真是乖孩子啊。」外婆摸著小孩的腦袋，「想睡覺就睡，現在這個年紀就是愛睡覺的時候，哪裡不會，外婆晚上教你哦，別害怕。」
顧麼兒看著她，眼睛都亮了起來，大聲嗯了起來。
「他爸爸對他很嚴厲的，還會打孩子，大院子裡的人都知道，有時還會鬧到領導出面調解呢。」晚飯後，麼兒去洗澡了，小姨拉著兩人，低聲說道，「回頭哪裡不懂，不要太大聲，孩子嘛，開竅時間不一樣的，不能強求的。」
外婆和江芸芸嚴肅點頭。
—— ——
江芸芸和顧麼兒就開始這麼上學的日子。
顧麼兒讀書差，性格好動，總是被老師罵。
江芸芸讀書好，性格安靜，次次榜上排第一。
江家教育孩子不興棍棒，也不強求成績，畢竟能像江芸芸這樣省心的孩子還是少數，大部分都是麼兒這樣的，而且孩子喜好不一樣，開竅時間不一樣，強求反而讓他對讀書抵抗。
「至少也要及格的。」放暑假的前一日，小姨對著麼兒認真說道，「太差了我也不好給你爸爸交代，而且讀書不是最重要的，但一定是需要的，哪裡不懂來問小姨和外婆知道嗎。」
顧麼兒拿著不及格的簽名卷子，悶悶說道：「聽不懂，學了就好睏。」
小姨無奈搖頭：「和芸芸一起去寫作業吧，早點寫好暑假作業，我帶你們去遊樂園玩。」
書房內，江芸芸察覺到邊上有人坐了下來，笑說道：「等作業寫好了，我們去逛街。」
顧麼兒歪頭，不解問道：「你怎麼這麼多錢？」
「零花錢啊，一天五塊錢，我也不是每天都花錢的，一個月也有一百五呢，考試考得好也有獎勵，月考一百，期中期末五百。」江芸芸一本正經說道，「靠我自己本事掙的錢呢。」
顧麼兒一臉羨慕。
「我爸一分錢都不給我，說小孩會亂花錢。」
江芸芸寫字的筆一頓，隨後安慰道：「那也是謹慎的做法，你想吃什麼可以跟我說的。」
顧麼兒沒說話，只是一臉沉重地抽出被削得亂七八糟的筆，拖出皺巴巴的作業本開始寫作業了。
—— ——
「遊樂園想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