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心虛移開視線,順手把打算揪人家鬍子的顧知拉走,自己和麥哲倫嘀咕了好一會兒,最後一臉無奈地搖頭。
麥哲倫則是肉眼可見地失望了。
「你們說什麼了啊?」張道長震驚,「你還會說這種嘰里咕嚕話。」
「他想讓我們放他回家,我說回不去的,被我們撿回來就是我們的人。」
「他又問他可以繼續自己的航海大業嗎?我說要看時機能不能有,還要看你的表現。」
眾人都似懂非懂,但很快又覺得沒意思,各自散去。
「鄭和下個西洋都能鬧出這麼大事情,你還答應他航海,你也真敢開口啊。」謝來晃晃悠悠走過來說道。
江芸芸仗著當事人聽不懂,笑眯眯說道:「反正人不能放走,死也要死在我們這裡,再說了,萬一有有識之士,願意出這筆錢呢。」
謝來抱臂打量著面前的人,突然彎腰,在她脖頸處嗅了嗅,眯了眯眼:「好奸詐的味道,你不會是想要民間商人出這筆錢?」
江芸芸眨了眨眼:「是相互合作,他們又不虧,回頭我給他們寫表彰文。」
謝來氣笑了:「又來這招。」
江芸芸笑眯眯地看著他。
「番夷吃什麼?真的吃人肉喝人血嘛。」樂山好奇問道。
「當然不是,人家也是人,我們吃什麼他們吃什麼,嗯,他們應該飲食習慣不一樣,但肯定不吃人肉,喝人血。」江芸芸笑著解釋道。
樂山哦了一聲縮回腦袋,但很快又伸出腦袋:「那他晚上留在這裡吃飯嘛。」
江芸芸看向謝來。
謝來理直氣壯:「吃,我也在這裡吃,要吃肉,想吃紅燒肉和大雞腿。」
「呦呦呦呦,不避嫌了。」張道長果然是不放過任何一個陰陽怪氣謝來的關係。
謝來給他了一個大拳頭,非常利索。
麥哲倫見他們的相處模式,一臉好奇,但很快他又開始敬畏地看著面前的女人,他永遠都記得當日,這個女人踏著燭光來到他面前,神色冷漠,嘴裡的話格外的無情詭異,那一刻的心顫永遠也沒法散去。
——這是一個大權在握的人。
江芸芸打算和他聊一聊最近的生活情況如何。
麥哲倫神色訕訕,其實他一點也不適應這個黃金之國的生活,他在這裡沒一個認識的人,宮牆又實在高大逼仄,他的夢想再也無法實現,畢竟他只是一個階下囚。
—— ——
廣東福建沿海一直有小規模的佛郎機不死心的繼續騷擾,小規模的戰鬥不止,朝廷早已下令若是看到懸掛佛郎機人旗幟的船隻進入大明海域直接將其擊毀。
這波人不甘心就此失敗,之後又在新會縣茜草灣發起攻擊,但被大明再一次趕走。
一年後,汪鋐就根據屯門海戰中繳獲的戰利品,在諸多造船工匠的幫助下成功復刻出更精巧的蜈蚣船,底尖面闊,兩旁有四十支槳,好似蜈蚣之足,一旦運行起來船速極高,船上則架設三層火器、從大到小,從遠到近,外加一管佛朗機鏡管,可謂是目前大明海戰的集大成者。
朱厚照大喜,手裡捏著那個鏡管,愛不釋手:「好厲害呢,能看到好遠的地方,這些外國人雖然長得醜,但是還是有些本事的。」
朱厚煒正帶著他兒子在殿內玩象棋遊戲,隨口敷衍著:「厲害厲害。」
「敷衍我,來,來大伯這裡,大伯帶你找江芸玩。」朱厚照順手把小孩提溜起來,小孩果然眼睛一亮,發出咯咯笑聲。
沒錯,這個小殿下一看到江芸就非常喜歡,能抱著她呀呀很久,誰把他拔出江芸的懷裡,都能大哭。
小孩一聽江芸的名字,就鬧騰著要去找他玩。
朱厚煒對著一側的谷大用,恨鐵不成鋼:「怎麼也這麼迷江芸。」
谷大用看著他,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內閣正在商討收回馬六甲海峽的人選,滿刺加開春時就已經派了一位皇族來到京城,希望大明能幫他們奪回領地,他們願意世世代代朝貢大明。
朝廷對這事也有爭議,但不是對打不打的爭議,而是老生常談的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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