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朱厚照和朱厚煒一起來時,張太后還陰陽怪氣了一句:「什麼好日子,竟然讓日理萬機的陛下親自來了。」
朱厚照也不生氣,笑眯眯說道:「你小兒子十九了。」
張太后沒想到是這事,和臉頰還紅撲撲的小兒子對視一眼。
朱厚煒性格懶散,走路一直慢慢吞吞的,這次被人拖著走這麼久,又氣又急,一見到他娘就立馬大聲告狀:「哥欺負人!」
張太后把小兒子抱在懷裡:「說來聽聽,怎麼欺負人了。」
朱厚煒哼哼次次說不出來。
——雖然不清楚他哥要做什麼,但感覺多年兄弟經驗,基本沒憋好屁。
「之前儲秀宮的秀女呢,給他選個當王妃去,什麼年紀了,還整天吃吃喝喝睡睡,沒出息。」朱厚照兩手一叉腰,直接說道。
張太后猛地抬頭,臉色大變。
朱厚煒想也不想就哭道:「我不要,我不要!!」
「胡鬧!」張太后呵斥道,「這人是給你選的,你把人耽誤了這麼久,一個個都過了試婚的年紀,還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
朱厚照不甚在意:「怎麼會過了年紀,不都是大好年華嘛,我以前看過唐朝有一個女皇帝,她媽還是四十歲生的她呢,聽說那個女皇帝活了七八十歲呢。」
張太后聽得眼前一黑。
她現在已經非常敏感了,她現在聽不得什麼年紀啊,女人啊,尤其是連在一起的『上了年紀的女人』都會心中一個咯噔,今日一聽這些話題就心中大為不妙。
朱厚照不以為然:「就這樣吧,也都十九了,不小了,也不用再花費力氣去民間選秀女了,我一說起錢,這些百官就有哭又鬧的,我也害怕,所以就從之前那群人中找一下吧。」
朱厚煒對於自己的婚姻大事這麼草率,勃然大怒:「江芸,我要去找江芸。」
「閉嘴。」張太后和朱厚照齊聲呵斥道。
—— ——
趕在入冬前,陛下又突發奇想,說要給二殿下找王妃,按道理二殿下年紀也不小了,先帝就兩個孩子,現在一個孩子都沒成婚,百官都看急了,奈何兩位一個比一個不聽話。
一開始大家聽說二殿下要選妃,都高興壞了,但是又一聽是從之前選秀的那一波秀女里找,大家又都大喊不可啊。
朱厚煒站在江芸芸面前,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名:「太過分了,我不要成婚,我哥自己不娶妻,幹嘛壓著我娶妻啊,我不服,你去跟我哥說,而且那群秀女我都沒見過,我不要!江芸!他們欺負我,你幫不幫我,我哥太過分了……」
周發察覺到江芸芸的目光,硬著頭皮小心翼翼湊上來說道:「殿下坐下來休息休息,喝口水緩緩。」
「我不喝。」朱厚煒義正言辭說道,「我渴死算了!」
江芸芸咳嗦一聲,和顏悅色說道:「給二殿下來一碗熱茶,潤潤喉。」
朱厚煒看了她一眼,緊跟著也就熄火了,嘟嘟囔囔地坐了回去,一臉不高興。
這事吧……
江芸芸一點也不想摻和。
所以,她鎮定地轉移話題:「宗藩條例初稿擬好了,二殿下要看看嘛。」
朱厚煒還是個乖小孩,一聽是自己的工作便點頭說道:「拿來我看看吧。」
江芸芸從摺子里抽出一本藍皮書,遞了過去。
朱厚煒一看就忍不住皺眉,小心翼翼看了江芸芸一眼,隨後不高興說道:「怎麼這些處罰限制把親王也都算進去了,那我以後不是沒錢了,那我以後怎麼好好吃飯啊。」
按常理,若是朱厚煒就藩,那就是親王。
江芸芸笑說著:「您在仔細看看,您是張太后所生,是嫡系,自然是有錢的親王那一類。」
「那我以後的小孩呢?」朱厚煒又皺著眉頭問道。
「若是王妃所生,也是嫡系,那就根據太祖高皇帝所設想的,一代代傳下去。」江芸芸一本正經說道。
「那我要是沒生男孩呢?」朱厚照又問。
「男女都可襲爵,一定要保證嫡系血脈穩固傳承,微臣查過了,不少藩王都沒有嫡系男孩,但若是斷了血脈,那不是對不起高皇帝的設想,女孩若是好好教導也能安邦定國,只要能把這份榮譽穩定下去,那自然是極好的。」江芸芸義正言辭說道。
朱厚煒啊了一聲,繼續看了下去:「那不是王妃生的小孩,以後就不當皇親嗎?那不是也要餓肚子了」
「實非微臣不願,但國家財政實在支付起這麼大的支出,如今不是也有不少藩王餓著肚子,微臣看了那些聲淚俱下的摺子也忍不住憂心,更想為他們尋一條生路,讓太祖的願望可以世世代代傳承下去。」
「庶出可以傳承三代,那庶出的嫡子呢?」朱厚煒又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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