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煒一眼就看穿他哥的小伎倆,氣笑了:「那你也是活該花錢,別讓我知道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奴才做的蠢事,看我不扒了他的皮,你這話遞過去不就是為了江芸高興,結果江芸一看乾清宮的名字估計就又要生氣了。」
朱厚照被人掀了老底,又急又氣:「你就說去不去?」
誰知道朱厚煒這次格外硬氣,甚至認真搖頭:「不去,哥,這事沒完呢,你當江芸為何遲遲不露面,甚至不見客,還把黎循傳都趕走了,因為這事處理不好,她江芸這輩子都要背負佞臣的罵名了,她多驕傲的一個人,難道你要她今後要被人戳脊梁骨。」
朱厚照沉默。
朝堂的輿論一發不可收拾,當日的場景被人添油加醋傳得沸沸揚揚,到最後甚至演變出無數不堪入目的話語。
江芸一路走來,爭議本就不停歇,更別說她又是女子,故而每每她弱勢,那些人就會反撲,恨不得把人撕碎,恨不得讓她她徹底不能翻身。
「是我對不起她。」朱厚照低頭,失魂落魄坐回龍椅,「天下悠悠之口,可我要怎麼做?」
朱厚煒也跟著一臉惆悵地坐在他哥邊上:「要是能扭轉這個局面就好了。」
—— ——
任由外面諸多熱鬧,今日江家小院難得大家齊聚一院。
——原是今日要拆江芸手上的繃帶。
張道長今日起得大早卻沒出攤,一直在院子裡走動,又認認真真洗了好幾遍的手,又烘了不少藥材,緊張得嘴巴直嘟囔。
這窩囊勁,江芸芸看著直不耐煩:「我感覺早就能動了,就你一直給我捆著,別墨跡了,快給我拆了。」
張道長瞪眼:「你知道個屁,你知道還能受這麼重傷,白瞎了這麼好的腦子。」
江芸芸怒了一下:「顧閒閒,張老道罵我!」
正在磨藥的顧知立馬抬頭大罵:「老道,你幹嘛罵我老師,鬍子癢了是不是!」
張道長氣壞了,緊張的摸了摸自己修剪漂亮的長鬍子,罵罵咧咧道:「壞胳膊肘,你這兒往外拐的胳膊肘!」
顧知一本正經說道:「我老師說什麼都是對的。」
「是這樣的。」陳禾穎也跟著小聲附和著。
張道長打了個惡寒,對著江芸芸抱怨著:「你給人灌了什麼迷魂湯。」
江芸芸得意地搖頭晃腦:「魅力,你懂不懂。」
等快到中午,天色正好,日光暖和,張道長開始專心致志給人拆布條,幾個月不見天日,整條手臂蒼白得毫無血色,越發顯得那條傷疤猙獰恐怖。
「怎麼留疤了啊!」樂山立刻急了,「這可怎麼辦啊?好深的傷疤啊。」
「不急不急,我配了藥。」張道長仔細看了看這個傷口,「完全消掉是不能了,但是能和你臉上的那個一樣,變得不顯眼。」
江芸芸不甚在意,伸手來回在空中晃了晃,唏噓說道:「三月不見天日,我感覺手臂的力量無窮無盡。」
張道長翻了個白眼,把她的手抓回來:「歇歇吧,少折騰它了,當自己三頭六臂啊。」
江芸芸被人鉗制住,只能乖乖哦了一聲。
「我去燉點豬蹄來補補。」樂山絞盡腦汁想了想,最後拍了拍大腿,嚴肅說道,「最近家裡都不吃醬油了,萬一留下黑色的疤,也太難看了。」
「不要!」江芸芸和張道長異口同聲反駁道。
「淡死了,我不吃。」
「我又不靠臉吃飯,留疤就留吧!」
樂山掃過不服氣的兩人,冷笑一聲:「反駁無效。」
「都是你。」他走後,江芸芸和張道長開始互相甩鍋道。
陳禾穎悄悄靠過來,小心翼翼摸了摸那道猙獰的傷疤:「老師當時一定很疼,吹吹。」
江芸芸笑眯了眼,摸了摸她的腦袋:「不疼,今日既然不去上學了,出去玩吧。」
顧知遠遠一聽,緊跟著歡呼一聲:「我早就待不住了,走走走,逛街去,想去買頭花,老師我給你買一個巨好看的好不好啊,春日還有很多花,我買點花來慶祝一下吧。」
張道長一聽就來氣:「就知道玩,沒出息!」
顧知已經拉著陳禾穎頭也不回,蹦蹦跳跳跑了。
「真是年輕啊。」江芸芸看著她們的背影,一臉感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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