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說話的楊廷和抬眸看了過來,
「說來說去,怎麼不說蒙古的問題,那個土默特要不是你養大的胃口,怎麼好端端攻擊蘭州了,你現在倒是不認了。」焦芳堅持說道,「要不是你開放邊貿,那個部落能有這樣龐大的隊伍。」
「她不大,就是小王子大。」江芸芸慢條斯理說道,「小王子和我們可沒有任何談判的餘地。」
楊廷和忍不住朝著她走了一步,但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王鏊借著籠袖子的動作,把人擋了回去。
「你一個大明人,還要和蒙古人談,還說不是其心可誅!通敵叛國!」焦芳像是抓住她的把柄,大聲嚷嚷著。
江芸芸臉上笑容也微微浮現,和氣問道:「太祖多次出塞討伐蒙古,太宗五次北征,捕魚兒海一戰使得北元政權土崩瓦解,這麼多年來的兩邊爭鬥使得邊防逐漸安穩下來。」
「先祖英明,文韜武略,我們後人自然也要效仿才是。」焦芳立馬說道,「可不能做軟骨頭。」
「但北疆的邊患可是徹底平息了嗎?土地的分界線可以劃定,那人呢,那群蒙古人分裂後頻頻南下侵擾邊境,掠奪人口、牲畜、錢糧。大明的百姓有田地在邊境,所以走不動,但蒙古的鐵騎卻能長驅直入,燒殺劫掠,蘭州在此後每年都有險情,被圍城也是常有的事情,想來諸位閣老也是清楚的。」
李東陽深深地看了一眼江芸芸,瞭然她接下來的話,便跟著頷首:「在此之前確實如此。」
「但這五年可是格外安穩的。」江芸芸反問。
焦芳一怔,隨後更是篤定說道:「那還不是你和蒙古人勾結。」
「我如何勾結?在此前兩年,我甚至不在朝廷。」江芸芸繼續反問。
焦芳和她大眼瞪小眼,隨後突然說道:「可人家就是說來找你的。」
「是因為你們關了邊境貿易。」江芸芸直接說道,「土默特和小王子的矛盾越來越烈,需要的東西也越來越多,我們突然關了邊貿,他們可不是要惱怒。」
焦芳不悅:「那就讓他們打起來啊,少一個敵人難道還不好嘛。」
江芸芸嘆氣:「黃金家族也是這麼想的,焦尚書真是想到小王子的心坎上了,回頭小王子陳兵宣州,肯定回來找你。」
焦芳一聽立馬氣得吹鬍子瞪眼:「罵誰呢!」
王鏊咳嗽一聲:「說這些做什麼,先把土默特這次的進京的事情解決了。」
他想了想,又說道:「沒問題就都進來吧。」
焦芳回過神來:「不對啊,誰要和你江芸討論蒙古,我是說你又不是閣老,憑什麼進來。」
江芸芸笑眯眯說道:「我不是秘書嘛,聽聞我這個職位是置秘書令,典尚書奏事,諸位閣老的意見我可不是要多聽聽。」
禮部尚書焦芳自然是對歷史瞭然於心,挖苦著:「那是魏武佐漢,初建魏國的事情,最開始是漢桓帝劉志首置「秘書監」一職,是為了掌典圖籍秘書,你應該去國子監,實在不行欽天監也行啊。」
「一開始先帝設立這個職位時,您怎麼不大義直言,把我打發去國子監又或者是欽天監,現在反而對先帝的旨意略有意見。」江芸芸和氣說道,「這不是讓陛下為難嘛,到底是聽您的,還是聽先帝的。」
焦芳一聽,眼睛都瞪大眼了,擼起袖子就要下台階:「哎,巧言令色,口蜜腹劍的傢伙……」
「做什麼。」李東陽淡淡說道,「想要陛下親自來內閣看閣老和秘書打架嘛。」
「陛下現在正在文華殿,檢查二殿下功課呢。」小黃門見縫插針笑說著。
焦芳氣得臉都白了,哆哆嗦嗦指了指江芸芸。
江芸芸順勢下坡,謙虛說道:「下官明白自己的位置,肯定不會打擾閣老們辦事的。」
焦芳氣得甩袖離開。
但是很顯然,江芸芸這人一開口就非常不明白自己的位置。
脫脫卜花·娜仁的摺子很早就遞過來,幾乎是在戰事結束的第二天,措辭也非常的高傲,大概就是此事有些誤會,想要入京一敘,這是外面的消息,但不少還知道裡面還有一句話,脫脫卜花·娜仁想要和大明談判,但是要江芸出面,不然今後不讓大明邊境安寧。
這也是陛下一下令,朝廷還沒反應過來,內閣跟著不做聲的原因之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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