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笑你,只是覺得你是真長大了。」江芸芸抹了一把臉,連忙安撫著,「都能看透事物本質了,有進步。」
顧靄和她大眼瞪小眼,一時間沒想明白是不是被嘲笑了,只好訕訕坐了回去:「那老師是因為現在被包在饅頭裡了,沒法出手了,就只能看著這群羊在打架。」
江芸芸嘆氣,無奈說道:「就是因為我現在被包在饅頭裡了,他們才開始打起來的,不是我吹,我要是在,他們肯定不敢打成這樣的。」
顧靄還是理不清頭緒,甚至因為找不到那一頭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連問一下都問不出問題來,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她。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綿羊們能團結起來,把我這個小肉餡救出去。」江芸芸托著下巴,開始胡說八道,「要不就是我從饅頭裡跑出來……」
「咳咳,我還在呢。」姜磊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聞言立馬警覺拉緊門,「別給我鬧么蛾子啊。」
江芸芸嫌棄:「你又來做什麼?」
「給你送飯啊。」姜磊大怒,隨後眼珠子一轉,「看你吃的不錯,那我拿走了。」
「別,昨日陸香還說給我做紅燒肉呢,放下吧,我等會吃。」江芸芸連忙說道。
顧靄驚呆了:「還有紅燒肉吃。」
「我們錦衣衛之前受她的健婦隊啟發,也收了幾個女衛,你猜怎麼著,一個個迷她迷得要命,這人都入獄了,還惦記著她沒得吃,冷了,你看看這被褥,這吃食,嘖嘖。」姜磊嫉妒壞了。
顧靄沉默了,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他老師是不是太受歡迎了。
姜磊放下東西就走了,獄內又安靜下來,師徒兩人面對面坐著,卻誰也沒開口說話,但被姜磊這麼一插科打諢,嚴肅的氣氛也跟著消退下去。
「那,那我就走了?」顧靄磨磨唧唧說道,「還有話要我交代嗎?」
江芸芸點頭:「跟我娘說我在這裡很好,不要擔心。」
顧靄點頭。
「跟張道長外面太亂了,回道觀清修去。」
顧靄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我說不出口。」
江芸芸沒說話,半晌之後無奈苦笑:「那你跟他說,說……百衲衣再做一件吧。」
顧靄點頭。
「跟樂山說,少做點飯菜,等會吃胖了。」
顧靄低著頭:「我會讓樂山哥好好休息的。」
「沒了,你也好好讀書,今年的卷子寫的挺好的,下一次肯定就行了。」江芸芸叮囑著。
顧靄卻沒有走,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她。
掏出饅頭打算再吃一個的江芸芸,疑惑問道:「看我做什麼?」
「老師沒有自己的事情要交代?」顧靄期待問道。
江芸芸和他四目相對,然後指了指自己,一臉古怪:「你指望我自己把自己救出去?」
顧靄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那你看著滿京城,除了……我老師,還有誰願意幫我嗎?」江芸芸反問。
顧靄沒說話,只是整個人都喪氣起來,最後不知怎麼還有點生氣了:「那,那你的綿羊呢,你幫了他們這麼多,他們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嘛。」
江芸芸摸了摸腦袋:「他們懂什麼,能活著就不錯了。」
顧靄嘆氣,隨後跟著自己生悶氣:「我爹說他寫了很多摺子上去,但都石沉大海,是內閣的問題嘛,他們之前每次有問題都推老師在前面,現在怎麼能這樣!」
「當家難啊,內閣也是當家媳婦兩頭受氣呢。」江芸芸盤腿,善解人意說道,「而且兩群羊在打架,不是你拉住其中幾隻就能去勸架的。」
此事能鬧成這麼大,很大原因就是這些年江芸芸的事情已經損害到太多人的利益,他們不過是逮著一個機會,藉機生事,想要所有事情回到最開始的位置,他們未必都想要江芸死,但也都知道,江芸若是真死了,那就是一勞永逸的事情。
作為風暴中心的江芸芸不論做出那種應對,都會面對更猛烈的風暴,更別說,不論他做什麼,她的朋友一旦開始響應,都會被捲入這場是非中。
不過江芸芸也很清楚,面對風暴順從只會徹底被淹沒,但抗爭也該在最緊要的時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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