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迷茫吃驚,隨後猶豫問道:「她真這麼說?」
「一字不差。」姜磊說,「是讓你的弟弟江蘊,來給錦衣衛帶話的。」
江芸芸坐在椅子上沉默。
「你就說這個女人狠不狠,為了折罪,兒子的命都不要了。」姜磊嘀咕著,「這事遞上去,那押解進京五十人怕是一個也活不了了。」
許久之後,江芸芸低聲說道:「牟指揮是想要你問我什麼?」
「不知黎大人可有說到過有哪些藩王如今在漳州?」
「不曾提及姓名,但能趕得過來的都趕過來了,他們也非傻子,自然知道不能正大光明出現,我就是報出姓名,你們也沒證據。」江芸芸解釋著。
「那可有人阻礙?」姜磊又問。
江芸芸想了想搖頭:「沒有。」
姜磊皺眉:「真的?」
江芸芸話鋒一轉,意味深長反問道:「藩王想要插手此事,怎麼會阻礙呢,應該是誰最積極才是。」
姜磊眼睛一亮。
「且他們真的要做什麼,我們也阻止不了,只是我一直有些懷疑,漳州朝廷已經如此支持,內閣也是無不所應,但就是遲遲辦不下來此事,如今就連想要自己組建一支後勤隊伍多難上加難……」
江芸芸一頓,聲音緊跟著微微降下,用一種隱晦的聲音說道:「是不是一直有人企圖在前期就要占到更多利,所以欽差才如此舉步維艱,哪怕有你們錦衣衛壓陣依舊困難。」
姜磊臉色立刻嚴肅起來。
「但這是你問謝來更快。」江芸芸開始擺出片葉不沾身的樣子,淡淡說道,「我可不想惹事,回頭你們錦衣衛把我推出去,我這又要得罪人了。」
姜磊訕訕說道:「怎麼會呢。」
江芸芸冷笑一聲:「那你快走吧,我就當今日沒見到你。」
姜磊只好摸了摸鼻子跑了。
沒多久,張道長的腦袋也跟著冒了出來,鬍子頭髮倒掛著,原是坐在屋頂吹風了:「哎,你這次這麼清清白白不惹事啊。」
江芸芸沒說話,但突然輕輕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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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養病的朱祐樘突然下召申斥天下藩王侵占民利,違背太.祖祖訓,朝廷封賞已然不斷,尤為不知足,人財盡吞,使得百姓怨聲載道,又傷人德,最後又一筆帶過,若是各地再上報親王違法之事,定嚴懲不貸。
這對一向愛護藩王的朱佑樘來說是破天荒之舉,也是一向溫和治理朝政的皇帝而言太過嚴厲了。
朝廷上下卻無不歡呼雀躍,拍手稱道,就連最近一直挨罵的內閣出門在外風評都好了不少。
江芸芸午飯的時候就聽著大家正在對此事議論不休。
「那些藩王早就該狠狠敲打了,一個個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聽說之前有一地的縣令就因為和藩王的扈從有了爭奪,竟然被直接打掉牙了。」
「簡直是大快人心,內閣總算做了件好事。」
「怎麼突然就下這個詔令了。」有主事不懂,小聲問道,卻沒有人回答。
「江學士,宮內派人請您入內。」剛吃好飯,門口的僕人帶著笑來說道,「轎子都備好了。」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江芸芸起身,快步走了出去:「是哪位公公。」
「自稱姓劉。」僕人說道。
——劉瑾。
江芸芸吃驚,一出門就看到劉瑾萎靡地站在門口。
「太子怎麼了?」她脫口而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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