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他們反撲?」
「再殺我一次嘛。」江芸芸笑眯眯問。
姜磊一噎,哭笑不得,只是坐了一會兒還是按耐不住:「江蒼回來了,不過你也沒被抓起來,把他抓起來,怕鬧得不好看,所以就讓錦衣衛把他現在住的地方圍住了。」
江芸芸嗯了一聲沒說話。
「你真的完完全全不在意他們啊!」姜磊腦袋非擠進她和摺子里,「你知道外面對於你們的揣測有多少嘛。」
「不知道,但也不想知道。」江芸芸把他的腦袋推開,「而且我說了你們也不信,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再吵我,我就和指揮使告狀。」
姜磊不服,但姜磊閉嘴。
江芸芸也跟著不再說話,只是在處理完半邊政務後,故作隨意地問道;「我家中每天都有很多信件要處理,能幫我拿過來嗎?」
姜磊驚得和她大眼瞪小眼,氣笑了,大聲強調著:「我這裡是錦衣衛!」
江芸芸失望,低著頭嗷了一聲:「不行就算了。」
「下午給你去拿。」姜磊更是喪氣,苦大仇恨,咬牙切齒,「我一個千戶跟著你跑腿,傳出去要被人笑死了,也不知道指揮怎麼想的。」
那邊牟斌怎麼想的,姜磊不知道,但遠在千里之外的揚州驛站卻隱約能察覺到京城那邊的風向。
負責此事的百戶名叫李富,他半月前就調來各家的帳本,開始讓專門的帳房開始核對,一開始還不知道具體如何處理,直到京城那邊來了一封信,內容很簡單就三個字——好好查。
好好查就是最難以把控的尺度,你要是說認真查,那現在錦衣衛就肯定把所有人都抓起來了,保證把衙門的監牢都塞得滿滿當當的,人頭給你按麻袋記起來,又或者你要是說查重點,那現在肯定直接把曹家江家蔣家等等一干人都帶走了。
偏是好好查,怎麼算是好。
李富研究了半天,和心腹嘀嘀咕咕著:「我瞧著江學士是個清貧的人,他那個生母做事說話斯斯文文的,那個房子也格外樸素,這幾日打聽下來風評也極好,那些在她們坊里店裡做工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夸的,瞧著一家都是極好的人。」
「只怕現在京城風向奇怪,指揮使才叫我們好好查,只是到底怎麼查卻又不清楚,只怕只會自己都摸不清眾人的態度,但保江芸的態度應該是各方都明確的風向。」心腹也跟著揣測說道。
「六元及第的第一人啊。」李富低聲說道,「聽說陛下入了夏就一直生病,可不能讓我們給他添了堵。」
李富給心腹打了個眼色,心腹一看秒懂。
「既然周江家兩沒什麼問題,把人都撤回來吧,兄弟們也都辛苦了,對了,你之前不是還查到周夫人有個弟弟叫周鹿鳴嘛,如今在林家做了管事,跟蹤他的人也都收回來吧,還有你說那個周鹿鳴之前好像對其中幾個人很關注,那些人是誰查清楚了嗎?」
「說起這事。」心腹也跟著來了精神,立馬八卦起來,「那些人都是之前江家的老僕人,不僅周鹿鳴盯著他們,曹家也盯著呢,是不是江如琅還偷偷留著一大筆錢財準備東山再起,大家都想要啊,畢竟兩邊如今也是旗鼓相當,誰都想拿到錢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富不解:「那個江如琅還出不得來嗎?我都怕他突然有一天死了。」
「那哪能預料到後面的事情,不過曹家還一直打聽江芸小時候的事情,就連他以前尿褲子的事情都要問。」錦衣衛大聲嘲笑著,「曹家是不是打算寫一本江學士小時候的醜事,然後嘲笑他啊,不過這也太無聊了。」
李富突然扭頭看了過來,盯著他看。
心腹立刻不笑了,緊繃著臉,小聲問道:「怎,怎麼了?」
「曹家那個老太太是個有本事的,她這麼一直盯著江芸,不可能是平白無故幹這些蠢事的?」李富問道。
心腹猶豫著:「說不定那個老太婆不知道呢,我看那個曹瀾就蠢得很,而且曹家那些人都心眼小呢,總想著拉人下水,這次不是就是這樣。」
「那打聽小時候的事情做什麼?」李富又問。
心腹摸了摸腦袋:「確實有點奇怪,不過,江學士其實長得不太像周夫人,據說也不太像那個江如琅,實在是長得太好看了,你說,不會是……」
「仔細查查,別又出么蛾子。」百戶擰眉,打斷他的話,「可不能前腳走,後腳踩雷,這才是最要命的。」
「壞了,真出大事了。」就在兩人嘀嘀咕咕間,有錦衣衛敲了敲門,一進門就認真說道。
「怎麼了?」李富眼皮子一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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