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一看,也緊跟著她屁股後面走:「不是,你這個叫我去問道士也太扯了,道士也會看病不成,那些符籙吃下去,別把人弄死了,他到時候一跑,我妹妹可要定罪了。」
江芸芸含含糊糊說道:「反正我就是指個路,這人確實有些本事,我家樂山遠遠看過一眼的,而且治病嘛,心裡和身體都很重要,這點你認可吧。」
沈墨半信半疑:「你前幾日是不是彈劾過榮王啊。」
江芸芸一聽,理直氣壯說道:「反正你愛信不信,這世上的名醫這麼多,誰家道士不學一點醫啊。」
沈墨恍然大悟:「原來你見過那個道士治病啊,早說啊,行,那道士長什麼樣子啊。」
「老頭。」江芸芸背著小手,溜溜達達走了。
—— ——
沈雯覺得她哥瘋了。
「道士有什麼用啊,都是騙人的。」沈雯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就要回藏書閣重新看書,「別耽誤我看書,我再找找有什麼藥方。」
「別看了,那人是江芸介紹的。」沈墨抱臂,涼涼說道,「還搭上你哥的一頓飯。」
沈雯腳步一轉,反手握著他的胳膊,憤憤不平:「走,我們去會會這個迷了江學士眼睛的妖道。」
妖道其實長得還怪仙風道骨的,雪白的長眉毛,雪白的長鬍子,衣服是乾乾淨淨的藍色道袍,盤腿坐在樹下和人說話著,口氣溫和平緩,別說,你還真別說,還挺唬人的。
原本怒氣沖沖的沈雯停下腳步:「看上去不像壞人。」
「其歸可不會騙人!」沈墨得意說道。
沈雯又突然眯了眯眼,語重心長,油米不進:「可好道士不去道觀,來這裡招搖撞騙做什麼,看來是道法高深的壞人。」
「道長,輪到我了,我就是每天都覺得有人在看我?」有一個富人模樣的人惶恐說道,「您說是不是有鬼啊。」
「您面色憔悴,眼下烏青,腳步虛浮,身形消瘦,嘴唇還沒血色,瞧著是心脾失調和肝鬱氣滯,膽氣虛就會疑神疑鬼的症狀,肝膽相表里,可以選擇疏肝解郁的藥方,平時多動動,平日裡吃吃蓮子芡實羹可以補益心脾,甘麥大棗湯可以緩解心脾兩虛症狀。」
年輕氣盛的沈雯直接張口說道。
那富戶一看是個年輕丫頭,立馬不悅說道:「小姑娘家家不在家繡花,來這裡摻和什麼,快走快走。」
他身後的僕人就要把人趕走。
「我妹妹醫術可好了,你都病了,應該去看大夫,來找什麼道士啊。」沈墨把人攔下不悅說道,「好心救你,你怎麼一腦袋往水溝里扎啊,真是不懂禮數。」
那富戶見他斯斯文文的,瞧著是個讀書人,這才勉強解釋了幾句:「找大夫看過的,十個!京城厲害的大夫我可都看過了,就連太醫院的那些大夫都看過了,這位小姑娘說的問題那些人也都說過了,也給我開了藥!」
他長嘆一口氣:「就是治不好,我每天晚上只要一閉上眼就覺得有人在看我,守門的小廝偏說沒有人進來過,我還在睡覺的門口多加了三個人,把我的屋子圍了起來,可那種感覺……肯定是有人在看我,很嚇人,我甚至就覺得那個人就貼著我的臉,我都不敢睜眼。」
人群譁然。
「莫不是衝撞到哪路神仙精怪了。」
「你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那富戶連連擺手:「沒有的事情,我這人遇廟就是三炷香,規矩得很,也是老老實實的本分人。」
「後來呢?你沒想辦法把這人抓起來?」沈墨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人?」富商反問。
沈雯硬邦邦說道:「反正不能是鬼。」
「後來我在寺廟裡求了幾道符,讓丫鬟們佩戴,之後就讓她們都在我屋內睡,可那種感覺還是一直都有,但是感覺離遠了……」那個富戶砸吧了一下嘴。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沈墨不解。
「估計是我換了大床,讓丫鬟們團團把我圍住。」富戶得意說道,「那符一百兩一道呢,很有作用。」
一直安安靜靜坐在樹根下的張道長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對面的富商。
「怎麼?仙人是算出什麼端倪了?」富商一邊和兄妹兩人說話,一邊注意道長的動態,一見他動了,立馬激動問道。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施主這是犯了煞星,有東西入了府邸,且入侵了府中之人,讓人把屋子打掃乾淨,再換一半僕人,最後屋內前前後後撒上糯米,平日出門要找陽氣盛的大漢,最後把床換個方向,且枕頭底下放一把小刀,足以鎮邪。」
富商一聽,眼睛都亮了:「還請仙人賜刀。」
張道長心動,但拒絕了,露出生無可戀的微笑來:「鄙人不為錢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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