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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因為吃飯睡覺都太不講究,所以她總是忘記手邊的小孩是勛貴人家出身,

不過直到這次回京,她才明白,原來麼兒老是說沒錢是真的沒錢,顧府簡陋,是真的簡陋。

房子是陛下賞的老房子,甚至還沒裝修過,紅柱都脫漆了,屋內的物件也是簡單的桌椅,甚至帷幔都陳舊了,一眼看去,僕人都寥寥無幾。

一行人忙到深夜,江芸芸想了想還是留在顧家,所以讓樂山回家拿了換洗的衣物來。

顧家沒有女主人,在麼兒離開她回去後的第一年,他的母親就因病去世了,湖廣多瘴氣,這些年又隨著軍隊顛簸,難免會短人壽命。

這件事情江芸芸還是從別人嘴裡知道的,她有一瞬間的心疼,怪不得剛回去的那半年,麼兒一封信也沒寄過來。

「我就住外面吧。」張道長提出打地鋪的要求,「回頭我問題我也來得及時。」

「那我讓樂山給觀主說一聲。」江芸芸說道。

「我給道長搬個被褥來。」蔣平急急忙忙走了。

「那你和我一起睡。」顧仕隆看著江芸芸說道。

「哎,不行,這可不行。」張道長想也不想就說道。

顧仕隆迷茫,不知道為什麼張道長反應這麼大。

「多不好啊,兩個人都這麼大了。」張道長低著頭,吶吶說道,「要不江芸還是跟我這個老樹皮一起在這裡擠擠,回頭我有問題還能問問她。」

顧仕隆不解,扭頭去看江芸芸。

「重新給我找個新房間,我明日還要早起去詹事府點卯,給太子上課的。」江芸芸沒好氣說道。

「這樣好,這樣也好。」張道長又連忙把人哄走,「也不早了,江芸你早點去休息,可不能熬夜,別把身子熬壞了。」

「客房正在收拾,江學士等一下。」蔣平抱著被褥走了進來,「今日我和張道長一起守夜,明日讓人把隔壁屋子收拾一下,張道長這幾日就辛苦睡哪裡了。」

「麼兒,你去陪陪你爹。」他又說著。

顧仕隆便離開了。

江芸芸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

「今日麻煩江學士了。」蔣平低聲說道,「我沒想到麼兒會去找您。」

「不礙事。」江芸芸收回視線,笑說著,「有事儘管來找我。」

幾年不見,記憶中年輕強壯的蔣平也老了,鬢間也都有了白髮,眉心有一道道摺痕,有了幾分歲月的痕跡。

第二天早上江芸芸匆匆趕去詹事府,焦芳的驢臉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一臉詭異說道:「聽說你昨天住在顧侯家裡了。」

江芸芸腳步一頓,扭頭去看。

焦芳被那一眼看得不好意思,臉頰側了側,小聲給自己解釋著:「外面的人這麼說的,我就是隨便問問。」

「這事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江芸芸挑眉反問。

「你和勛貴攪和在一起,真是不要名聲了啊,虧你之前還大罵寧王呢,可別是說一套做一套呢。」焦芳冷笑一聲,「我們文官可是要清高孤傲一點的。」

「焦侍郎和陳公公說話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了。」江芸芸冷笑一聲,淡淡說道。

焦芳臉色微變。

江芸芸卷了完全不會講的教案,在梁儲的欲言又止中抬腳就走,又在不少人的打量中進了文華殿。

「是顧侯出事了嗎?」殿內,朱厚照隨口問道。

江芸芸不解:「殿下從何得知。」

「顧仕隆好久沒入宮了,爹說他爹病了,要侍疾呢,而且之前爹不是也給顧侯送去太醫了嗎?那天我在邊上呢,回來的小黃門還說顧侯病得很厲害呢,臉都凹進去了。」朱厚照一本正經說著,「是顧侯身體不好了嗎?」

江芸芸嘆氣:「病情有些變化,還要仔細養著。」

「要是有問題,我可以給你們找太醫的。」朱厚照認真說道,「我聽說顧侯還很年輕。」

江芸芸沉默了片刻,隨後低聲說道:「上課吧。」

朱厚照見江芸芸興致不高,難得沒有鬧騰,乖乖上課去了。

江芸芸上了課,吃了文華殿的飯,就準備去內閣報導了。

「江芸今天怎麼都不笑了。」朱厚煒悄悄貼過來,苦著臉說道,「有點害怕。」

朱厚照摸了摸弟弟的腦袋,想了想:「照顧病人很累的,之前妹妹病了,我們不是也照顧的很累嗎。」

「那顧仕隆不是很累。」朱厚煒小聲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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