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凶神惡煞,簡直有辱斯文。」
「不是要監考嗎?為何不准我們去。」
「是啊,這要是出事了,我們可不管。」
江芸芸也不惱,只是伸手按下所有人的吵鬧聲,冷靜說道:「有人泄題。」
屋內頓時鴉雀無聲,原本還罵罵咧咧的人嚇得瞪大眼睛。
「我日日和春秋房的王再在一起,吃住都一起的,可跟我沒關係。」
「我也是,我們詩經房四人同進同出,就連僕人也不曾私下說過一句話。」
幾人自然是連連為自己辯解。
江芸芸再一次伸手安撫下眾人,溫和說到:「我自然是信你們的,如今慶幸事情未成就被攔截……」
她緩緩說著,打量著眾人的神色,見他們一個個都鬆了一口氣,自己也緊跟著送了一口氣。
「人已經悉數被抓,但我們準備要如何面對陛下怒火。」江芸芸話鋒一轉,和氣說道,「還請諸公與我一起同心協力。」
「自然自然。」眾人無不點頭應下。
「那就交代一下各自入內院後的事情吧。」江芸芸接過錦衣衛遞來的紙筆,直接說道,「一個個來,其餘人去後院休息。」
「就是不知外面是否也有消息?」春秋房的王再錄完口供後忍不住說道。
—— ——
外面的朱厚照和顧仕隆一人負責嘎嘎,一人負責亂殺,一口氣抓住了八個小混混。
「都在這裡了嗎?」顧仕隆抓著一開始跟著太子殿下的小混混,厲聲質問道。
他已經不是小孩了,清楚知道科舉泄題是什麼大事,輕者丟官,重者可是要沒了性命。
今年的主考官是江芸,他一定得保護好他。
「都在了。」那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磕磕絆絆說著,「就這麼多個兄弟了。」
顧仕隆冷眼瞧著他們,突然扭頭去問朱厚照:「殿下覺得怎麼辦?」
朱厚照想了想,但沒想出來:「不知道。」
「抓起來扭送官府,事情就鬧大了。」顧仕隆一本正經說著,「會牽累江芸。」
朱厚照一聽,連連搖頭:「那不要了。」
「直接送去宮內,動靜也太大,也會連累江芸。」顧仕隆又說。
朱厚照自然還是連連搖頭。
「錦衣衛和東廠,殿下選哪個?」顧仕隆又問。
朱厚照眉頭緊皺,背著小手,語重心長:「得選一個對江芸好的。」
—— ——
江芸芸拿著筆錄去找吳寬,臉色卻不好看。
「是我們這邊的問題?」吳寬咯噔一聲。
江芸芸苦笑:「不是。」
吳寬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也跟著臉色凝重起來。
「這到時如何回話。」他喃喃自語。
江芸芸也沒出聲了,一臉沉默地坐了下來。
當時知道文章內容的,只有兩處。
一處是貢院,一處是大內。
「一五一十地上摺子吧。」江芸芸想了想說道,「說句誅心的,至少我們無錯。」
吳寬下意識點頭,隨後訕訕一笑,沒有附和著。
只是等他看到江芸真的開始準備寫摺子,忍不住問道:「若是陛下執意認為是我們……」
江芸芸抬頭,笑說著:「那就是下面一場官司了,自有下面的做法,無需我們提早操心,這是我們目前做出的判斷,且能做的都做了,我想也做不出比我們更好的選擇了。」
吳寬一聽,再一次對面前的面前人刮目相看,簡直是越看越滿意。
「那就由我來寫吧。」吳寬接過她的筆,「我才是主官,你去下面看著吧。」
江芸芸也不推脫,主官願意抗事,才是最好的選擇。
摺子遞上去後,吳寬又開始忍不住擔心:「不知宮裡反應。」
—— ——
宮裡自然有反應。
宮裡第一反應是太子殿下又又又丟了。
第二反應是,太子殿下去東廠了。
「他去哪裡做什麼?」朱佑樘揉了揉額頭,小心翼翼安撫著被哥哥拋下後嚎啕大哭的朱厚瑋。
「說是有人要做壞事,被他找到了。」陳寬其實也慌得很,任誰心情愉悅回到東廠,準備大幹一場,結果一睜開眼就看到離宮出走的太子殿下正笑眯眯站在他轎子面前,都得嚇得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下了。
朱佑樘不悅:「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快讓人回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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