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現在六部主管開始莫名變化,高祿盯上了通政司使,想要找人運轉一下。
「其實他只要疏通吏部就可以了。」江芸芸冷不丁說道。
陳福不解:「什麼意思?」
「就像你說的上一任內閣是吏部說什麼他反駁什麼,但這一任的內閣絕非如此,且官員選拔本就是吏部的事情,所以只要吏部上了摺子,內閣不會反駁。」江芸芸很快就抓住這件事情的可行之處。
陳福倒吸一口氣:「那不是任由這些戚畹占據九卿之位了。」
江芸芸想了想又給出破解之法:「其實內閣未必願意,但內閣又不能出面,你也知他們和我們是不一樣的,但若是科道官們不同意,那內閣就有理由了。」
陳福神色喃喃:「科道官們瞧著也不是什麼硬骨頭,估計不會好好出這個頭。」
江芸芸笑了笑,沒說話。
陳福又看了一眼江芸芸,故意說道:「他現在和你平級就敢對你發號施令,時不時刺你一下,回頭真做了你的上司,你還得罪了壽寧侯,嘖……」
江芸芸和氣說道:「只要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陳福其實一開始是不喜歡江芸這個跳脫的小年輕人的,但和他相處這三個月又發現江芸這人其實很好相處的。
作為上官有主見,會行動,能抗事,會維護下屬,體貼身邊的人,平日裡脾氣也極好,沒有一點架子,從未見他紅過臉,布置工作也從不為難人,聲音溫柔,長得還好看!
簡直了,陳福幹活這麼多年,通政司的參議也來來回回這麼多人,他隔壁的鄰居至少換了七八人,可從未有過這麼好的上司。
他本來都有點偏心了,但一想到高祿要是真的做了通政司使,那顆搖擺的心一下就冷靜下來了。
「要午飯了,我今日去外面吃飯。」他拋下一句話就跑了,瞧著是要出門。
—— ——
又過了幾日,太子少保、戶部尚書周經、太子少保、禮部尚書徐瓊也跟著上了致仕的摺子,陛下都准了。
江芸芸大晚上坐在客棧的書桌錢,皺了皺眉。
最近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就連詹事府的人也都開始用奇奇怪怪的目光看她。
——那個胡說八道的箴言傳得比她想像中還要遠。
其實誰都知道,這件事情和她應該是沒什麼關係。
她現在才正五品,就像陳福說的,高祿想要升個九卿的通政司還要去找他權勢滔天的侄子呢,還要買通吏部尚書呢,就這樣的人脈和財力要升遷到正三品都這麼難,更別說她既沒錢,也沒好親戚,想要謀取正二品的尚書實在是離譜。
那這個流言的目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他就像一個夠不著的小紅包,有點癢,但又不致命,但是在關鍵時刻又能讓你處處難受,也就是純屬噁心人,想要敗壞她的名聲。
江芸芸嘆氣:好高明的手段,偏她又什麼都不成。
「別嘆氣了。」窗戶邊傳來謝來的聲音。
「你這不走門,每日翻窗是什麼毛病?」江芸芸不解。
「我可是錦衣衛,我走了門,你第二天就要被彈劾摺子淹沒了。」謝來體貼說著。
江芸芸哭笑不得:「你既然知道,就少來找我這麼勤快。」
她開了窗,謝來精神抖擻地跳了進來。
「沒辦法,每天都能聽到很多八卦,之前在蘭州和你分享慣了,總是忍不住來找你聊兩句。」謝來也跟著一臉無奈說道。
「和我有關的嗎?」江芸芸問。
謝來點頭:「我覺得和你沒關係,但世人都覺得和你有關係!」
江芸芸瞭然:「尚書的位置。」
謝來倒吸一口冷氣:「你還真的會算不成,這也能猜到。」
江芸芸坐回位子上:「是戶部和禮部的新尚書有著落了,還是剩下兩部的尚書也打算致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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