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嘆氣:「無礙,總是少不得要打幾天嘴炮的。」
王越哼了一聲:「那些讀書人就是飯吃飽了,鹽吃多了,不過你內閣有人慌什麼。」
江芸芸只是笑,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王越重點譴責謝來下手太重,太過分了。
江芸芸只好和稀泥表示肯定狠狠罵他。
王越開始譴責江芸這人太過溺愛!
江芸芸深刻表示懺悔,回頭一定改正。
王越罵完覺得沒意思,這人太沒意思了,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走,看著就來氣。
「沿途的墩台今年死傷嚴重,聽說又幾個墩台連帶妻兒全軍覆沒了,好幾個墩台都是拼死放上狼煙的,錦衣衛也不能倖免,死傷無數。」臨走前,王越狀似無意說道,「也多虧了這批人拖住了攻城車,不如哪裡能等到我們。」
蘭州境內的墩台分屬於蘭州參將營、蘭州衛、中護衛共同管理,墩台之間大體上五至十里一墩,各墩台都有墩軍駐守,大煙墩軍士十人人,小煙墩軍士五人。平日負責廣積燃料、戰時燃放烽火,配有軍器,也大都是妻兒隨軍。
這樣的狀況算是慘烈。
至於錦衣衛,則是一開始為了調查軍營情況下方的,如今能回來得也不多。
江芸芸沉默下來。
「定要表彰一番的。」王越說。
「我和知府都會上摺子的。」江芸芸保證。
王越滿意點頭:「行了,不打擾你了,我等會也要走了,蒙古狼子野心,雖說現在大敗而歸,但肯定不甘心,你也肯定被他們惦記上了,你要注意安全。」
「對了,聽說□□身邊有個漢人,好像還是揚州人,古古怪怪的,聽說還打聽過你,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回頭注意點,這種叛徒最能背後捅刀了。」
王越又隨口說道。
江芸芸突然想起那日城樓下,那個阿爾勒說的話。
——他為何要點名自己?
江芸芸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能讓敵對的將軍都自己的名字。
她晃晃悠悠出了驛站,然後在路上晃蕩,也遇到不少熱情的百姓,還有小孩圍著她打圈,一路走來,把荷包里的糖都分完了,也順手來到十字街的一家烤雞附近。
今日是大年初一,大部分店都是沒開門的,她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朝著一條小巷走去,卻沒有停在哪家,只是來來回回走著。
「不是,你怎麼找到這裡的?」就在她來回走了第三圈的時候,並著重在幾家門口踏重腳步時,只見其中一家的門縫中,謝來的腦袋探出來,那臉色活像活見鬼一樣。
江芸芸見狀,立馬朝著他快步走了過來。
「等會,站那裡!」謝來連忙伸出手,讓人停在那裡,震驚,「你怎麼發現這裡的?你跟蹤我?」
江芸芸委屈巴巴:「我跟蹤你,你還能發現不了?」
謝來沒說話了,只是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哼哼唧唧說道:「老實交代。」
「你每次只是去買個烤雞,但身上跟烤雞一樣醃了一遍一樣,我想當做不知道也很難啊。」
「而且你老買這家,我覺得不好吃,我不信你吃過周廚娘做的烤雞還能看上這家。」
「你每次回家衣擺都有點濕,城內長水草的地方就這麼幾個,又恰巧附近賣烤雞的那家店就在這一條街。」
「就這條小巷背靠水,而且位置深,石板路,走路也會有聲音,很合適做點什麼的人住。」
江芸芸慢條斯理分析著,最後還為難說道:「我只分析出這幾家很有可能,門口台階青苔還在,若是尋常有人走動,應該都沒了才是,而且也沒掛衣服,沒有柴米油鹽的味道,但就是沒找到你在哪一家,真是不好意思。」
謝來聽得毛骨悚然,汗毛直立,震驚:「他們都說你能掐會算,原來是真的。」
江芸芸無辜地撲閃著大眼睛。
「你過來做什麼?」謝來警覺,「不是說好井水不犯河水嘛。」
「沒什麼,就是想早點和你說,清點一下你這邊的傷亡,還有當時的情況,衙門這邊給你們上請功摺子。」
謝來一聽就沒好氣說道:「想什麼呢,我們這些錦衣衛最不值錢了,和你們這些文官也不是一個路數的,你回頭替我們上了,別人還要彈劾你呢,麻煩,算了。」
江芸芸笑眯眯說道:「你儘管給我,我肯定給你們討來好處,兄弟們這麼辛苦不能白死,白流血。」=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