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抬眸,目視眾人,和氣說道:「這事說起來和周指揮還有些關係呢。」
周倫緊張起來:「和我有什麼關係。」
江芸芸看了他一眼。
周倫緊張地連呼吸都忘記了。
「帶進來吧。」江芸芸拍了拍手。
沒多久,謝來就拖著一個斷了腿,滿身都是血的人面無表情出現在眾人前面。
「你動私刑!」分管刑獄的秦銘失聲說道。
「這是……」陳繼打量著那人,不解問道,「此人為何受如此重的刑?」
「這事當日周指揮在懲戒士兵時,這人就躲在人群中。」江芸芸口氣沉重。
眾人沒有說話,江芸芸也跟著停了一秒。
「這是對岸的奸細,想要看看我們城內冬日到底有沒有冬衣。」江芸芸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還好當日周指揮沒有動手殺人,不然這人把消息一傳出去,半夜起來只怕是不知先對內還是對外了。」
周倫臉色大變,蹭得一下站起來,目眥盡裂:「好你個奸細,看爺爺不殺了你。」
江芸芸冷靜說道:「殺了一個他有什麼用。」
「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人?」陳繼也緊跟著問道。
江芸芸點頭。
「可有眉目?」周倫也跟著問道。
江芸芸搖了搖頭:「找到了幾個,但想來沒有找盡,只得知對面之人今年該有些動作了。」
「何時!」
「多少人!」
「哪邊進攻!」
眾人激動起來,連忙追問道。
江芸芸目光掃過眾人,又看向那個血肉模糊的人。
那人已經半死不活,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發出呵呵的破風箱的聲音。
「不如把此人交給我,我們中衛定有辦法撬開他的嘴。」唐倫厲聲說道。
江芸芸含笑看著他:「並非我不願,只是此人很了解軍營情況,說是家中有人在軍中,只我們問了許久都沒有問出更多,只說是認識軍營採購伙食的人。」
眾人臉色大變。
「今日請諸位來,便是想要查一下內部的情況。」寇興終於開口說話了,「馬上就要過年了。」
—— ——
「一桌子飯菜一口也沒吃,怪可惜的。」江芸芸見人走遠了,還頗為遺憾說道。
寇興面無表情說道:「你若是愛吃,就都拿走吧。」
江芸芸激動地搓了搓手:「這都不好意思啊。」
寇興皺眉,看了她一眼。
「家中要養的人實在太多了。」江芸芸嘆氣。
寇興不想理會,便揮了揮手轉身離開:「這事你引起的,也由你自己盯著。」
江芸芸掀起袖子,興沖沖準備打包東西,突然看到秦銘還站在自己邊上,不由抬頭:「秦同知怎麼還沒走。」
「你難道真的是……」秦銘剛一開口,又猛地閉上嘴,那目光逐漸警覺敬畏起來,到最後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江芸芸。
江芸芸一頭霧水,但非常警覺:「哎,你也想要這些吃的嗎?」
秦銘嘴角微動,到最後頭也不回直接走了。
不說衙門內奇奇怪怪的氣氛,那邊席面上的人剛從衙門散開,那幾人對視幾眼,最後直接分頭離開,只是他們離開沒多久,就有人悄悄跟了上去。
江芸芸打包兩桌菜,得意地駕著驢車回來了,站在大門口,大手一揮兒,得意壞了:「你們看看我帶了什麼回來,一桌揚州菜,一桌蘭州菜!」
張道長和江渝站在一起,齊齊張大嘴巴:「哇。」
「哪裡弄來的,好多錢吧。」樂山看著疊得滿滿的一馬車的菜籃子,震驚問道。
「哇,這個揚州菜竟然有螃蟹,現在這個季節竟然有螃蟹!」江渝瞪大眼睛。
「這個酒也太香了吧。」張道士的腦袋都要伸進去了。
「好多吃的啊。」小春動了動鼻子,也忍不住跑過去圍觀,「好香。」
江漾坐在椅子上,只是安靜地低著頭,揉著畸形的手指。
「快快,樂山仔細看看,容易壞的早點吃,能放久一點的晚點吃。」江芸芸笑說著,「你們想吃什麼先吃,都挑出來,剩下的都放在地窖里,能放好幾天呢。」
江渝一聽就高興跳了起來,拉著江漾就衝過來挑吃的:「你喜歡吃甜的,這個糖醋魚你肯定喜歡,哎,小春喜歡吃肉,這個排骨拿出來吧,這個蟹粉獅子頭我想吃。」
張道長眼疾手快,拿了兩壺酒。
「公子喜歡吃麵食,這個糕點拿出一半來,謝大哥喜歡吃肉,倒是不挑,這個醬骨頭拿出來。」樂山有條不紊,「喜歡吃的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我等會熱一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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