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猛地睜開眼。
「臉上的疤是沒什麼指望呢,最多也就是淡化一下,但肯定去不掉了,那個手骨一開始雖然疼,那也要忍一下的,現在都長歪了,總不能重新敲斷吧。」張道長絮絮叨叨抱怨著,「真是的,怎麼這個時候還溺愛啊……」
江芸芸沉默著,半晌之後才打斷他的話:「不要在她面前說這些。」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跟你說。」張道長又連連保證著。
「那個藥方子到底寫好了沒?」江渝又從屋子裡急匆匆跑出來,叉腰站在張道長面前,「你到底會不會啊!!不會我就去找個大夫,她現在手也開始疼了。」
「馬上馬上。」張道長掏出葫蘆開始喝酒,得意說道,「我以前雲遊的時候,看過很多婦人的毛病,水平可比一般的大夫好,那些大夫還未比有我看過的人多呢。」
江渝嘆氣:「是啊,他們都不看女人的,我之前月事遲遲不來,可把我娘嚇壞了。」
張道長一聽,連忙說道:「伸手我來看看。」
「現在好了啊,就是比較遲,當時老婦人請了她的好朋友,茹老大夫給我看過了。」江渝大大咧咧伸出手來,「茹老婦人說就有些人會來的很遲的,但我身體可健康了,一點毛病也沒有。」
張道長一邊捏著鬍子,一邊捏著江渝的手腕子。
樂山有點緊張,捏著鏟子,緊盯著張道長看。
「確實脈象有些不一樣,和你哥……嘶……」
江渝眼疾手快拽下他的鬍子。
張道長吃疼。
「哎,別,別,怎麼就突然動手了。」本來很緊張的樂山驚呆了。
江渝笑眯眯說道:「不是哦,他鬍子上有蚊子,我剛才給他抓下來了。」
「這個季節怎麼會有鬍子。」樂山以為是江渝調皮,小心翼翼說道,「張道長好歹年紀在這裡呢。」
「哦哦,對不起啊。」江渝敷衍地道歉著,大眼珠子直勾勾看著張道長。
張道長沒敢說話,只是悄悄看了眼江芸芸,然後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下巴,忍痛說道:「好兆頭啊,要知道現在我們這一群人就好像在過江時遇狂風,舟將顛覆,就該把所有東西都扔了,我一把年紀了,正好拔一根鬍子扔下。」
樂山不解:「什麼意思?」
「拋毛啊。」張道長嘆氣,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還好拋了啊,這船還在呢,不然就翻了。」
樂山聽不懂,無奈笑了起來:「什麼啊,奇奇怪怪的,不說了,你們不要吵架了哦。」
張道長嘆氣。
江渝也不給人把脈了,繼續催促道:「你快把藥單寫出來,我要去抓藥了,江漾不舒服!」
「好好好,小祖宗你快走吧,我一看你就下巴疼。」張道長揮手把人趕走。
江芸芸對此的動靜充耳不聞,穩然不動,只是繼續搖著躺椅,一晃一晃的,瞧著格外悠閒。
張道長索性也不起來了,直接坐在她手邊,掏出筆紙,嘴裡碎碎念著,琢磨了一炷香才寫出一張藥方。
「肯定藥到病除。」他滿意說道,又喝一口酒。
「你要不給我也把把脈。」一直沒說話的江芸芸冷不丁開口,「過了年都十九了,我怎麼還沒有……」
「咳咳咳……」
張道長驚得一口酒猝不及防咽了下去,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緊緊抓著江芸芸搖椅的扶手,青筋都冒了出來。
第三百零九章
要不是這次江漾生病了, 這事又被江芸芸拋之腦後了。
人就是這樣,只要沒什麼不舒服,那就一點問題也沒有。
現在突然回過神來,又覺得哪哪都不得勁。
所以江芸芸就這麼隨意問出口了。
她倒是神色自若, 張道長嚇得不輕, 眼睛瞪得像個銅鈴, 直勾勾看著江芸芸。
「你也不知道嗎?」江芸芸到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隨口反問道,「那算了, 當我沒說。」
其實這事問精通婦科的茹老夫人比較合適, 但奈何不合適。
張道長先是鬼鬼祟祟掃視了一眼院子,又看了還在廚房炒菜的樂山一眼,然後又看了大門緊閉的姑娘們住的屋子一眼, 最後才看向神色鎮定自若的江芸芸一眼。
「你……」張道長剛一開口突然有些仲怔, 古古怪怪看了江芸芸一下, 腦袋拱了過來, 壓低聲音說道, 「好奇怪, 你說這個事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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