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大雪下到天黑才停,一個下午的時候壓塌了不少屋子,養濟院人滿為患,不得不向寺廟道觀轉移一部分的人。
江芸芸看了眼天色,又開始擔憂起來。
那些受災的人得要安排好,這個年要在養濟院過了,過年的東西要備好,可怎麼個規格還要多問問本地人。
那些倒了的房子要怎麼處理,要和寇知府好好商量一下,靠他們自己太難了,可衙門也沒有多餘的錢。
糧食和棉花的價格居高不下,也要想辦法降下來,吃飽穿暖才是最基本的事情。
明年的創收項目要提上議程了,怎麼也要創造就業崗位,保證人人都能有口飯吃。
江芸芸憂心忡忡想著幾個要解決的問題,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哥!!!」
江芸芸腳步一頓,不可思議往後看去。
只看到不遠處,江渝披著粉色的大氅,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站在馬車上,對著她用力揮手。
「哥!!哥!!」江渝瞧見她停了下來更是開心,小手揮得更用力了。
江芸芸震驚得眼睛都瞪大了。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小孩。
馬車停到小毛驢邊上,江渝還未等車停穩就跳了下來,一把撲倒江芸芸懷裡,開心壞了。
江芸芸手忙腳亂把人接住,不可置信地捏了捏她的臉,手感又熱又軟,心裡卻是一沉:「你怎麼來蘭州了?」
——可別是家裡出事了。
江渝無知無覺,開心得用小腦袋用力拱了拱她的脖子:「走走,我們先回家。」
「江、渝!」江芸芸回過神來,見她避而不談,咬牙切齒,「你不會是偷跑出來的吧。」
江渝頭也不回就準備爬上馬車,裝死不說話了。
江芸芸抓著她的後脖頸把人提溜下來,咬牙切齒質問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真是倒反天罡,江渝這小孩真是管不住了。
江渝掙扎了兩下,像條小魚撲騰了好幾下,愣是沒掙扎開,突然大喊:「江漾,江漾救我。」
江芸芸一驚。
帘子被人掀開,一個帶著頭巾的腦袋伸了出來。
多年不見的江漾長大了許多,整個人消瘦極了,再也不見當年的孩子稚氣,那雙眼睛陰沉沉的。
江芸芸和她對視一眼,驚得鬆掉了江渝的脖子。
江渝沒骨氣,連滾帶爬跑了。
江芸芸一時間不知道是驚還是氣。
「還是回家說吧。」江漾低聲說道,「都是人呢。」
不知不覺,不少人看熱鬧圍了過來,一臉好奇,臨近年關,這街上就人最多了,咩一會兒就圍了里里外外三圈的。
江芸芸面無表情去看駕車的小春。
小春一個哆嗦,直接用手遮住臉,只當沒看見。
——掩耳盜鈴!
三人回到小院時,正在煮飯的樂山原本頭也不抬,只是隨口問著江芸今晚打算吃什麼,可半晌之後只聽到小毛驢的叫喚聲,下意識抬頭去看。
只看到小毛驢和一匹馬在吵架。
還未驚訝哪來的馬,就看到門口的馬車裡,江渝提著披風利索地跳下馬車,更是驚呆了,半晌沒回過神來。
「渝,渝,渝姐兒!」
江渝狗膽包天,嬉皮笑臉說道:「又不駕車,你吁什麼。」
「漾,漾,漾姐兒!」
江漾點了點頭。
「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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