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抑後揚。」
江芸芸信誓旦旦說道:「您仔細想想,那些大戶是不是不會配合我們?」
「那肯定啊!」秦銘嚇唬道,「那些大戶都凶得很。」
「那我們過去是不是可能還會挨打!」江芸芸也跟著反向嚇唬道。
秦銘無語了片刻,但也跟著想了想:「說不定,有些大戶凶得很,仗著有三位婆婆……咳咳,我是說三位指揮參將撐腰,一直不把我們衙門放在眼裡。」
江芸芸篤定點頭:「這可不就是往下飛了嗎。」
秦銘看著江芸芸好一會兒,突然回過神來:「等推行出去,那我就飛起來了。」
江芸芸眼睛一亮,聲音都跟著微微往上揚:「是了!秦通判深謀遠略啊。」
秦銘沒被這個小馬屁給迷了心智,反而追問道:「那要是推不出去呢。」
江芸芸和氣說道:「那就是我的事情了,我江芸年紀不大,就合適往前沖,要是成了,那肯定也有前面開頭開得好,起了先決作用,說出去是我們秦通判在一開始做出的好榜樣,讓我們蘭州上下一心。」
秦銘的嘴角控制不住往邊上扯了扯。
「便是再退一萬步,此事若是真的不行,秦通判乃是蘭州老人了,在大後方坐鎮,甚至於力挽狂瀾,那也是很好聽的。」
秦銘可恥的心動了,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了,越發覺得面前的江芸長得真是眉清目秀啊,一臉聰明樣!
「總而言之,定不會讓秦通判為難。」江芸芸最後收尾,篤定說道。
秦銘的大腦已經急速轉了許久,心中大喜,只覺得是一個穩賺不賠的好買賣。
不論江芸芸的後招是什麼,他只要開個好頭,這是往好的走,那就是他地基打得好,往壞的走,那也是後面接手的江芸有問題。
他也不是蠢人,仔細想了許久,確定沒有一點陷阱,這才臉上露出笑來,本著官場謙虛地原則,打算歉讓一下,再一次看向看著江芸芸的眼睛都帶著滿滿的笑意。
「這會不會讓江同知太麻煩了。」
江芸芸聞言,面露沉思之色,隨後話鋒一轉,認真說道:「若是實在放心不了,那不若一起辦……」
秦銘不笑了,飛快甩鍋:「江同知年輕有為,我年紀也大了,在後方為你保駕護航才是。」
江芸芸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願為蘭州一試。」
秦銘立刻又激動起來,重新捧起冊子,興奮問道:「那我們從哪裡開始做呢。」
江芸芸看著他笑了笑:「最硬的刺頭開始。」
秦銘翻頁的冊子一抖,驚慌失措,驚恐萬分:「一來就玩這麼大嗎?」
「不然怎麼殺雞儆猴呢。」江芸芸見大雪終於停了,地面白蒙蒙的一片,便也笑著起身,「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秦銘咽了咽口水,掙扎著挑出一個理由:「公文還沒發呢?」
江芸芸哦了一聲:「吖,忘記了。」
秦銘鬆了一口氣。
只見江芸芸又又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熱情展開:「您看看,是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們一起去找知府蓋章吧。」
秦銘又驚又懼又慌,連忙爬上去打算找點毛病出來。
字好看,通篇沒塗沒錯。
內容通俗,只要識字都看得懂。
條理清晰,做什麼,怎麼做都說得清清楚楚。
這一篇仔仔細細,帶著刁難的目光看下來,愣是一個毛病也找不出來。
「果然是狀元啊。」秦銘跌坐回去,喃喃自語。
江芸芸笑了笑,從紙張後面歪出小腦袋,笑得嘴角梨渦一閃一閃的,瞧著甜甜的,像極了隴西的大蘋果,又甜又脆,只是專門用來吊人的。
「先去找知府蓋章簽字。」
「不好招惹的那幾戶,我肯定陪您一起去,一點委屈也不給您受。」
「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事情才順利嗎?開頭可一定要順利啊。」
秦銘終於開始重新考慮了,自己是不是掉進坑了。
——不對勁,他江芸這麼熱情做什麼!
「小鳥可不是要起起伏伏才能被人看見。」江芸芸見他還是面露猶豫之色,下了重藥,「總歸要搏一下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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