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點頭:「就是就是。」
「所以你是來搶劫的?」她話鋒一轉問道。
黑衣人又開始裝死,只當不知道。
謝來面無表情說道:「你剛才也聽到了,我是錦衣衛的,我這人啊,殺人都不會眨眼的。」
「哎,反正也沒人發現,我們現在把人咔嚓了,也是以絕後患。」江芸芸也跟著嚇唬著。
「要殺的,要殺的,他聽了這麼多不該聽的,這後面有護城河的,等會把人殺了,就抓到那裡放血,然後再綁個石頭沉水裡去,像我們這些殺過人的人都知道,這樣可以毀屍滅跡,沒有人發現的。」張道長不得了了,說謊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嘴皮子也不磕巴了,精神也利索了。
「反正我們等會天一亮就走。」樂山也跟著幽幽說道。
黑衣人從下往上看著圍著自己的四人,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別說這四人好嚇人啊,比他還像要謀財害命的。
「我,我就是來看看的……」他還企圖掙扎狡辯一下。
謝來拔出腰間的繡春刀,刀光森森……
「找把尖一點的刀,放血快一點……」張道士開始在袖子裡掏東西。
江芸芸嘆氣:「回頭給你燒點紙。」
「我可以給你點三炷香,別嫌少。」樂山也跟著說道。
「等等……等等!」黑衣人癱軟在地上,看著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哆哆嗦嗦說道:「財,財,有人說你帶了很多錢,我就是貪財,貪財而已。」
江芸芸大眼睛撲閃了一下,追問道:「聽誰說的?」
謝來:「江芸難道不是全京城都知道是個窮鬼嘛?買個了驢車趕路。」
張道長:「可不是,可小氣了,吃口飯還要問我收錢。」
「就,就是聽說的……」黑衣人畏畏縮縮說道。
「動手吧。」江芸芸語氣沉重說道。
「保證給你一個痛快的。」謝來的刀眼看就要砍下去了。
「等等等等等!!!」黑衣人整個人蜷縮著,哆哆嗦嗦喊道,「驛丞,驛丞跟我說的。」
江芸芸看了眼謝來。
謝來收了繡春刀直接出門了。
黑衣人一驚,也跟著想爬出去。
江芸芸笑眯眯蹲下來,手裡握著一把冰冷的長刃,不經意地貼過黑衣人的臉頰。
黑衣人嚇得又不敢動了。
「你知道的保守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江芸芸面無表情嚇唬道。
黑衣人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小少年。
那森冷的刀鋒倒影在他的眉眼上,瞧著竟然比錦衣衛還要嚇人。
那黑衣人終於是哭了:「不知道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胡亂說出去。」江芸芸的刀輕輕壓了過來。
明明動作格外輕,可那人卻突然哆嗦了一下。
緊接著,眾人聞到一股尿騷味。
「饒命啊,饒命啊。」那人崩潰哭喊著,「我家裡還有八十歲老母,嗷嗷待哺的幼兒啊,我就是想要一點錢而已,嗚嗚,饒命啊。」
「諾,給他一個藥丸,要是胡亂吃了,就整個人都爛了的那種。」江芸芸抬頭對著張道長說道。
張道士和她四目相對,哦了一聲,然後在袖口仔細掏了一會兒,然後拿出一顆小藥丸,直接塞到黑衣人嘴裡,不耐說道:「吃吃吃,我師父可是活到一百多的老神仙,有的是通天的本事,你要是敢胡亂說話,這藥定要你命。」
那黑衣人想吐,到最後又被人灌了水咽進去,一張臉直接蒼白下來。
「行了,走吧。」江芸芸站起來說道。
那黑衣人手腳並用爬了出去。
沒多久,謝來就跟著小貓兒一樣回來了。
「驛丞怎麼知道的?」江芸芸正在和樂山收拾包裹,隨口問道。
「一個京城裡的人跟他說的,說你有一包金子,但到底是誰他也不知道,所以也是半信半疑,但是見你今天給了他二十文,就猜你肯定有錢,所有把一直合作的毛賊喊來,打算偷了分贓。」謝來說道,順手展開一張紙,「那人甚至怕縣丞認錯了,送來一張畫像。」
江芸芸隨意一看,嘖了一聲:「真醜。」
「確實。」謝來施施然點頭,收了畫卷,「江同知十分之一的美貌都沒有畫下來,我猜主要把你認出來是這裡說的年紀,十八歲,青春美貌呢!」
江芸芸無奈聳肩:「沒辦法,美貌就算了,我這人怎麼還這麼聰明會辦事呢,嘖嘖,被人嫉妒也是我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