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江芸芸這人看著斯斯文文的,力氣卻是不小,笑眯眯地把人抓住手心,愣是一步也走不開。
張道長能屈能伸,理直氣壯,信誓旦旦:「沒錢。」
「我倒是有個賺錢的辦法,特別合適你。」江芸芸握住他的手,熱情說道。
張道長想也不想三連拒絕:「我不行,我沒用,我拿不出手。」
江芸芸冷笑一聲:「誠勇,給他算算這個月的飯錢,等會讓他結一下,連帶房租,中午飯送他了,吃好飯送他出門。」
誠勇還真是掰著手指,認真算了起來:「一天三頓,張道長胃口大,早上要吃兩碗粥,兩張餅,這算起來就算八文錢,一共三十天,也就是兩百四十文……」
張道長心虛,咳嗽一聲,用力晃著江芸芸的手,認真說道:「工作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商量,仔細說說。」
「李廣的位置你有沒有想法……」
江芸芸還沒說話,對面的黎循傳就被嗆得直咳嗽。
張道長下意識夾了夾腿,整個人佝僂著,整個人警覺又悲憤說道:「江芸!你怎麼是這樣的人!」
江芸芸回過神來,突然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不不,不是叫你去做太監。」她連連擺手,「煉丹的位置你感不感興趣。」
張道士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感興趣的。」
「但我聽說宮內煉丹,若是你想要材料,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得不到的。」江芸芸笑說著。
張道士眉心微動。
「道士說到底對醫術也很有研究,宮內的醫書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很多。」江芸芸繼續誘惑著。
張道長神色鬆動。
「可進宮……真的不要……」他猶猶豫豫說道。
「我讓錦衣衛帶你去,你說不定能混一個國師噹噹。」江芸芸笑說著。
江芸芸和錦衣衛的關係確實不錯。
「你怎麼好端端想到幫我找工作啊。」張道長到也沒一時腦熱答應了,坐在小板凳上,猶豫說道, 「我要是以後真的成了國師,我也不會幫你做壞事的。」
「我要做什麼壞事,我大概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江芸芸重新躺了回去,神色鎮定,「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的紫氣嗎?到時沒地方住,流落街頭也怪可憐的,不是也要把你交代好嗎。」
「反正你那個小青梅不是也在京城嗎?」張道長不要臉說道,「我就賴你們家吧。」
江芸芸沉默,好一會兒才說道:「他怕是也不能待在京城了。」
黎循傳驚訝:「為何?最近沒聽說這個風聲。」
江芸芸重新把被子蓋回臉上,悶悶說道:「沒消息就是好消息,再等等吧。」
「那行吧,你這人跟能掐會算似的,說不能住,那估計真的不能住了。」張道長小眼睛睨著裝死的江芸芸,嘟囔著,「怎麼比我還像一個神棍。」
江芸芸沒說話。
說話間,樂山也跟著出了門。
主僕倆也是倒霉,前後腳一起倒下的。
得益於江芸芸整日打拳,第三天就能起床了,樂山這一病就病了四天,昨日才能勉強起來。
「樂山,我這邊有小米粥還有鹹菜瘦肉粥,你想吃點甜的就小米粥拌點紅糖,要是想要吃點鹹的,就吃完鹹菜瘦肉粥。」誠勇連忙說道。
樂山精神還是很萎靡,摸了摸肚子:「都想吃,好餓啊。」
「餓好啊!」誠勇笑說著,「說明人開始恢復了,而且吃飽了才能精神好,那你快找個椅子來,我兩碗都端給你,肉這幾日緩著點吃,有點膩,別吃壞了肚子,我早上特意買了小魚來煎,還熬了湯,你等會都吃了,補補身體。」
樂山走到江芸芸邊上,不好意思說道:「公子身體真好,是我不爭氣了。」
江芸芸笑:「回頭也跟著我打拳來,鍛鍊鍛鍊。」
「行。」樂山笑說著,病了這些天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兒呆。
「你是怎麼跑到李廣府偷出東西的,李廣的府邸這麼大,我跟著錦衣衛都差點迷路了,你怎麼能不驚動任何人找到帳本的。」張道長是個不安分的人,立馬好奇問道。
樂山看了眼江芸芸。
「說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許是運氣好,碰到一個幫忙的小黃門。」樂山說道,「我剛到李府門口,好不容易找個狗洞進去,公子說李廣沒讀過書,這間府邸就是給他自己的,所以肯定沒什麼書房,所以貴重的東西大概率在臥室。」
——李廣是個庸俗的人,自己的臥室建得又大又亮,樂山自己本就是揚州大戶的僕人,這幾年也算是跟著江芸芸走南闖北了,所以很快就找到李廣的房子,東西也很好找,就在李廣的床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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