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挺自以為是的。」張道長感慨著,想了想又愁容滿臉,「那現在怎麼辦啊,你這個小院子也住不了這麼人啊。」
「先找個僻靜點的道觀,你看看你能不能刷臉,或者耍嘴皮進去。」江芸芸很快又想出一個對策。
張道長摸著鬍子,一邊哀愁,一邊得意:「原來還得靠我。」
「哎,可我誰都不認識啊,師門實在太過凋零了,我的紫煙到底能不能換一波啊。」
一行人剛出了錦衣衛所在的小巷口便停了下來。
巷子口,謝來換了身花紅柳綠的衣服,抱臂靠在門口,嘴裡叼著一根稻草,見她們終於來了,不悅說道:「我叫你慢慢來,你還真慢啊,是烏龜嘛。」
江芸芸吃驚:「謝僉事你怎麼在這裡。」
謝來大步上前,握著江芸芸的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深情款款:「叫我謝來。」
江芸芸打了一個寒顫。
張道長啪地一下打落他的手,擋在江芸芸面前,嚴肅說道:「好好說話,好大一個英俊男兒,怎麼動手動腳的。」
謝來齜牙咧嘴,捧著手氣笑了:「你又是誰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管我是誰,而且你不是說你叫謝來嗎,年紀輕輕,記性這麼不好嘛。」張道長面無表情說道,「別和人靠的這麼近,距離感懂不懂,走走走,快走快走。」
謝來立馬不高興去看江芸芸:「這也是你舊人?看上去年紀很大了,你不是就喜歡美少男嘛。」
江芸芸眼皮子也不抬,仔細想了想:「確實比你舊一點。」
「哈,人真多啊。」謝來不屑冷笑一聲,「沒事,遲早都是我這個新人的天下。」
「你們再演什麼!」張道長擠在兩人眾人,艱難說道,「不幹活了嗎。」
江芸芸繼續問道:「你不是不幫忙嘛,現在又來做什麼?」
謝來笑眯眯說道:「錦衣衛僉事自然不能幫忙,但我是閒人謝來啊。」
江芸芸不解;「怎麼了,被停職了?」
謝來露出哀怨之色,「托我們小狀元的福,太子殿下對我寫的小冊子太喜歡了,非要我時時入宮講一講你的豐功偉績,指揮使怕太子隨時召喚,讓我留在錦衣衛待職了,幾日前我又聽說有人送了一款遊戲入宮,太子殿下忙得飯也不吃了,覺也不睡了,說什麼勢必要贏一次,許是忘記我了,我現在閒的都要長草了。」
江芸芸一點也不不好意思,笑得合不攏嘴。
「好好玩,玩得好啊。」
「走吧,我這邊有個地方很安全,就是一日三餐要你自己負責的。」謝來也不說話,甩了甩頭,「讓我跟著小狀元冒冒險,感受感受驚險的日子。」
等把人都安置好了,江芸芸等人出了小巷,日子已經是正午了。
張道長摸了摸肚子:「那我們現在去吃飯嗎?」
「你回去吃飯去吧,我要去大理寺晃一圈了。」江芸芸神清氣爽說道。
張道長也不久留:「那我走了,後面的事情也不要叫我了。」
江芸芸和他分道揚鑣,只是走了幾步,突然又扭頭不解問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按照我這一年多的觀察。」謝來抱臂,「你準備使壞。」
江芸芸也不瞞著,直接點頭:「對啊,不然我為什麼接這個案子。」
謝來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果然如此,大家都說你要去漳州了,多少人先你一步走了你不知道,半個京城大戶都出動了,你知道京城內你的消息值多少錢嗎?多少人去揚州打聽你的消息嗎?就連你老師那邊都有人去呢,一條消息一百文。」
江芸芸震驚,痛心疾首:「讓他們直接來問我啊!」
謝來來來回迴繞著他打圈,摸著下巴:「不得了了,我感覺你在憋一個大的。」
「要不我告訴你,你回頭拿了錢,我們五五分。」江芸芸不死心說道。
謝來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看著面前的人:「少給我轉移話題。」
江芸芸也跟著笑眯眯地看著他,嘴角梨渦一閃一閃的。
「算了,我就跟著你,不壞你的事情,也保證不說。」謝來主動給自己找台階說道,「回頭我報給殿下,也能大賺一筆。」
江芸芸無所謂聳了聳肩:「行吧,那我現在要回大理寺的,你去不去啊?」
「去啊。」謝來也不慫,「只是別讓我發現你干違法的事情,不然我親自把你抓起來。」
江芸芸背著小手,溜溜達達朝著大理寺走去。
「你不結案?」她的上峰大理寺的右寺不悅說道,「人都死了,你還能復活不成,趕緊結案了,別耽誤事情,我好心跟你說,別沒事得罪太監和皇親,這些人會殺人的。」
江芸芸認真說道:「人死了又如何,事情還在呢,我等會就去皇莊再仔細看看。」
她的上峰為她的不通世故而大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