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就要結婚了,如何能不出門,我們不去。」大概是女孩的爹硬邦邦打斷她的話。
江芸芸一怔。
她身後的符穹立馬不高興了:「這件事情既然和她有關,我們沒給她直接帶回去就很照顧她了,你們現在推三阻四,難道還認識這個下毒的人不成,再說了你怎麼和縣太爺說話的。」
村長也跟著呵斥道:「怎麼說話的,給我下去,老由,怎麼教小孩的。」
年級大的老頭子手裡拿著一把煙杆,把人拉下去後,又是彎腰哈背,連連道歉,但嘴裡還是堅持說不想讓自家姑娘去衙門,傳出去不好聽,壞了名聲之類的話。
江芸芸嘴角微微抿起,去看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低著頭,被她娘緊緊拉著,整張臉緊繃著,看不出神色。
「衙門辦事,哪裡容得了你們拒絕。」王礽冷著臉反駁著。
「明日我讓健婦隊的人來接你,你今日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江芸芸直接對著那個小姑娘說道。
小姑娘怯生生抬起頭來,似乎想說話,卻被她娘狠狠掐了一下,只能繼續低下頭。
—— ——
衙門內,王礽擼著袖子說要去審訊,江芸芸大手一揮同意了。
「哎,我的武主簿哪裡去了?」江芸芸踏進衙門時,突然大聲問道,「這是還在山腳村沒回來嗎?」
眾人默契地往後看去。
武忠和程蝶立馬尷尬地站在遠處,好大一小伙子的大黑臉瞬間通紅。
倒是程蝶笑臉盈盈說道:「縣令真會打趣人。」
江芸芸背著手嬉皮笑臉:「這幾日真是麻煩小蝶姑娘了,回頭我給你頒發個樂於助人的錦旗。」
「那敢情好,我一定掛起來,讓別人都看看我程蝶的本事。」程蝶也不扭捏,開心點頭說道。
「就要這樣大大方方的,對吧,武主簿,事情還很多呢。」江芸芸下巴一抬,棒打鴛鴦,「該幹活了。」
武忠低著頭,同手同腳走了過來。
程蝶笑眯眯說道:「聽說要開社學了,可有我們這個養籍院的名額?」
「自然有,回頭我讓武主簿把要求帶回去,你們仔細研究一下,反正也近。」江芸芸皮得很。
武忠聽不下去了,板著臉,大聲嚷嚷:「不是要做事情嗎?快進去啊。」
程蝶笑著點頭:「行,那我先回去了。」
「真不錯啊。」江芸芸見人走後,搖頭晃腦說道。
武忠低著頭沒說話。
「不過小蝶姑娘臉上怎麼有道疤?」吳萩好奇問道。
武忠臉色閃過陰霾,隨後悶悶說道:「自己劃的。」
「這是什麼回事?」吳萩更好奇了。
江芸芸扭頭,眨巴著大眼睛:「你還生氣嗎?」
吳萩和她四目相對,突然大聲哼了一聲:「生氣。」
「哦。」江芸芸皺了皺鼻子,「可我之前不是叫你走嘛。」
「我怎麼知道你和他的暗號是野豬啊。」吳萩不服氣嚷嚷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那個野豬差點咬了我屁股!」
江芸芸忍笑:「回頭我讓張道長給你看看。」
「對了,張道長呢?」她想起來問道。
「一大早就出門了。」武忠解釋著,「之前連著爬山好幾日給他累壞了,我也不好意思一直拖著他,也不是我們衙門的人,不好太過使喚,之前也幫了我們不少忙的。」
「回頭問問他什麼打算,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回雷州去。」現在一下子解決兩個事情,江芸芸心情極好,大發慈悲說道,「不好一直使喚他,對不起無量天尊啊,回頭船票我們衙門出了。」
「原來縣令信這個啊?」白惠笑說著,「之前看您的樣子,我還以為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