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歪頭,和氣笑了笑:「不會啊,我也可以漲價啊。」
「那你打算怎麼做啊!」張易好奇問道。
江芸芸捏了捏小孩的臉:「幫我一個忙行不行。」
張易咕嚕一下坐直身子,激動問道:「我也能幫你嘛!」
「當然可以。」江芸芸意味深長說道,「做事情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的。」
—— ——
第二日,衙門那邊很快就放出告示,六文錢一斤,甚至還體貼地加上一句——一斤也是六文錢呢。
只是這邊還沒開始收到糧食,糧商那邊很快就反應過來,也好換了標籤,七文錢一斤,五百斤以上八文錢。
小朋友們大聲吆喝著,歡快地拍著手掌。
原本趕向衙門的百姓聞言快又朝著糧商們的店鋪走去。
江芸芸立馬跑到知府衙門打算大鬧了一場。
菜株野是見也不敢見他,只讓州同知出來和稀泥。
江芸芸擼起袖子還打算去糧商家裡鬧一場,誰知道大家也都是閉門不出。
一個早上的時間,就連隔壁縣都知道瓊山縣現在瓊山縣七文錢一斤,五百斤以上八文錢,紛紛駕著馬車要來湊個熱鬧。
小縣令在門口看著空蕩蕩的縣衙門口,小臉陰沉,半晌沒說話。
第三日,衙門很快又重新放出告示八文錢一斤,甚至五百斤以上十文錢!
這告示一出,原本還打算去糧商那邊賣糧食的百姓都沉默了,同時又掉轉了方向準備去衙門了,江芸芸親自站在門口,大放厥詞:「算什麼東西!還要和我比,我可是縣太爺。」
「再加上去我們可就虧了!」稟豐糧商後院內,幾位糧商憂心忡忡說道,「已經收了不少了,昨日也不知怎麼回事,忙到天黑都還有人在排隊,我家都要滿了,而且我們這麼高價收,可要回不了本的。」
「是啊,何必和縣太爺鬧得這麼僵呢。」有人打起了退堂鼓。
「他十文,虧死了,肯定沒得賺的,我們過去湊什麼熱鬧。」
「是啊,要不就算了,沒必要吃著一口飯,還和人較真上了。」
在座的有一半人開始猶豫,另外一半人沉著臉沒說話。
呂山羊鬍環顧眾人,嘴角譏諷,沉聲說道:「諸位之前可都收了不少,要是不繼續,可就把之前的都虧了,也把那些窮酸的心養大了,明年可就不好再開口三四文錢了,這不是更得罪人嗎?」
他冷淡說道:「別的不說,今年少賺的那一些要是補不回來,公公那邊可不好交代,可要我們自掏腰包了,而且我聽說這位小縣令背景可不了得,我們都得罪了,要是這一次不讓他低頭,我們就別在瓊州呆了,都學呂家和程家人,收拾收拾包裹滾蛋吧。」
眾人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面面相覷都神色僵硬。
「我一開始就說沒必要爭這口氣的。」花孔雀不高興了。
「馬後炮。」呂山羊鬍淡淡說道。
「你什麼意思!」花孔雀暴怒質問道。
「好了好了,吵什麼呢,都是自己人。」白面饅頭和稀泥。
「不好了!」門口有管家匆匆跑進來,「縣令讓衙役去雷州買糧了,說雷州的通判是他好友,已經準備坐船走了。」
「我們門口站著一些昨日來賣糧的百姓,說想要把之前賣的糧食買回來。」
「外面不知道怎麼有童謠起來了。」
傳話的小廝還沒說完,隱隱聽到外面傳來小孩童言無忌的歡笑聲。
「門外有狗呆頭又呆腦,能說也會道,打狗找鑽又重又咬手,敲鼓大喇叭,百搭。
八十八數家家都有它,人人都要它,小狗仔細端詳,哇,好大一朵紅臉花。」
堂內,眾人一張臉瞬間黑了下來,尤其是呂山羊鬍更是難看死了。
呆頭呆腦,能說會道,不就是一個呂字。
八十八數家家都有它,人人都要它,不就是一個米字。
好啊,這個不知死活的縣令還做童謠諷刺上了。
「這個臉現在都被人擺在這裡了。」呂山羊鬍惡狠狠說道,「還真的要一個黃口小兒抽不成。」
「可……可,真的虧了啊。」有人小聲嘟囔著。
「回頭公公來,你也這麼說。」呂山羊鬍皮笑肉不笑諷刺著。
堂內,頓時安靜下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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