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給我拖床底了!」顧仕隆傻眼了,「我怎麼什麼動靜也沒聽到啊。」
江芸芸伸手把睡得毫無知覺的樂山拖出來,即便如此他也沒醒過來。
「睡得這麼沉,中了迷藥不成?」顧仕隆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小聲說道,「哪有這麼強的迷藥。」
江芸芸被嚇了兩次,精神大好,頭腦清醒,索性也不睡了,坐在床上,看著睡得真香的樂山,又看著把樂山翻來覆去的顧麼兒:「你說好端端嚇我們做什麼?」
「肯定是想趕我們走,我看那個呂芳行就鬼鬼祟祟的,是不是他幹的!」顧仕隆開始無差別攻擊。
「有可能。」江芸芸點頭,「但我已經來到這裡,君無戲言,嚇我有什麼用。」
「誰知道,有些人就是奇奇怪怪的。」顧仕隆倒是看得開,「說不定把你嚇病了嚇傻了,這裡還是他做主呢。」
「嗯,有道理的。」江芸芸眼睛一亮,滿意點頭。
顧仕隆有些得意:「反正我看今天來接我們的幾個都不是好人,我明日一家家翻過去探個究竟,壞人肯定在這裡面,等我抓到了,哼哼。」
江芸芸不可置否,只是轉念又問道:「可我們並沒有被嚇住,今日的計謀不是失敗了。」
顧仕隆驕傲挺胸:「我們膽子超大的,一點也不會害怕!」
「那明日難道又派鬼嚇我們?」江芸芸又問。
顧仕隆縮了縮腦袋,強撐著一口氣:「還來嘛,你別說,那張臉真的有點恐怖的。」
「不會來的,一計不成應該是再升一計,不是一個坑裡摔兩遍,那也太蠢了。」江芸芸搖頭。
顧仕隆鬆了一口氣。
江芸芸繼續分析著:「所以,他到底為什麼要選在現在,第一個晚上就要來嚇我們?」
嚇死了,那他們成功了。
嚇瘋了,也不錯。
嚇得不敢住這裡了,問題是不大的。
嚇得毫無反應,那問題就大了。
若是後面兩個結果,初來乍到的人肯定會下意識警覺這裡。
便是前面兩個結果也太蠢了,一連兩任知縣都非正常損傷,內閣的那些大臣只要有點腦子都會覺得有問題,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這計劃對想要繼續在這裡稱王稱霸的土著們不太有利。
一開始就鬧僵了,不是聰明人的做法,畢竟兩邊到現在都還沒正式交鋒。
萬一江芸芸和他們是一丘之貉呢!
顧仕隆也想不明白,只好嘟囔說道:「總歸是有理由的,我們現在沒找到而已。」
「是這個道理。」江芸芸點頭,腦子裡已經有了幾步計劃,「正好,你們繼續休息吧,我去隔壁書房看看。」
顧仕隆三步並作兩步站到她邊上,眼巴巴說道:「我和你一起!」
江芸芸見狀大笑:「膽小鬼!」
「我不是!」顧仕隆惱羞成怒,腦袋撞了一下她的後背,「你不要笑了!煩死了!」
兩人都睡不著了,打打鬧鬧去了隔壁的書房。
那間書房樂山今日還來不及打掃,聽說衙門之前也派人掃過,但幾人都覺得大概是敷衍了事。
江芸芸推開大門,只看到一個近乎簡陋的屋子。
另外一間屋內,兩人走後,屋內只剩下一個睡在地上,不知歲月變化的樂山,但許久之後,只聽到一聲輕微的咯噔一聲。
原本只是虛掩這得衣櫃大門被人推開一道小縫。
一個小人的身影借著夜色的隱秘飛快地跑了。
書房內,江芸芸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沒料到椅子有點長短腿,下面疊著的木頭被人踢出來了,所以江芸芸一屁股做下去差點摔了。
「真破啊。」顧仕隆繞著書房走了一圈,大聲感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