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眨了眨眼,然後看著新出爐的狀元熟練地爬上馬。
「狀元可真是文武全才。」侍衛一看她的動作就知道是真的會,不是剛學的,佩服說道。
江芸芸矜持說道:「之前讀書的時候,學院有教的。」
「哎哎,狀元頭上要帶金質銀簪花,紅披風也要繫上。」小黃門抱著他的東西飛快跑過來。
江芸芸扭頭往後看了看。
小黃門立馬笑聲說道:「他們都是彩花!和您的不能比。」
江芸芸笑著接了過去:「以後都是同僚,只今日有些區別罷了。」
小黃門也跟著笑了笑。
「我們這個要怎麼走啊?」江芸芸繫上紅披風隨後問道。
「您和一甲的其他兩位要從正陽門出去,先繞進內城一圈,然後再備傘蓋儀,敲鑼打鼓送您回住所。」侍衛笑說著,「至於二甲和三甲進士則是從從東華和西華門出宮各自回家即可。」
說話間,門口的儀仗隊已經開始奏樂,原本還有些歡快的氣氛立刻緊張起來。
小黃門和侍衛們有條不紊開始分流。
二甲的人從東華門走,要按照名次的順序來,不能出一點錯的。
三甲的則是從西華門,可不能亂了,走快了,走慢了,走的不好看,那也是要鬧笑話的。
至於最為受人矚目的一甲則是由侍衛牽馬從正陽門走的。
江芸芸坐在高頭大馬上,穿過一座座城門,感受著初夏微涼的日光落在身上,瞳仁中的視線也跟著明暗不定。
那種突如其來的欣喜和恍惚,突然被此刻驟然拔高的視線中慢半拍地回過神來。
從承天門出來,因為兩側都是官署,所以兩邊大都是看熱鬧的官員,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未來的同僚。
第一反應自然是年輕,太年輕了。
十五歲的進士都少見,更不要說十五歲的狀元。
他們目送這位註定要留名青史的小狀元離開。
穿過大明門,這座城門格外寬闊,她好不容易適應了黑暗,眼前卻又突然亮了起來。
棋盤街上已經有了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他們穿著規矩體面的衣服,站在原處好奇張望著,有不少年輕的姑娘們打量著他們,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狀元自是不必說。
榜眼瞧著也才二十出頭。
若是放在平時還算年輕的探花,三十出頭的年紀在此刻一被對比也顯得年紀大了。
「不知狀元和榜眼有親事了沒有?」有人摸著鬍子笑說著。
「榜眼不好說,狀元怕是搶手。」有人附和著,「我們區區商賈,他怕是看不上了。」
眾人議論紛紛間,一行人出了正陽門。
正陽門兩側是關帝廟和觀音大士廟,如今站滿了人,就連牆頭都蹲滿了人,隊伍一出來人群就爆發出海浪般的喊叫,等江芸芸出來時,那聲音幾乎震耳欲聾。
江芸芸的視線下意識看向他們。
小狀元的眼睛又黑又亮,長得這麼好看,跟著小金童一樣,被她看著的人群爆發出更是熱烈的歡呼聲。
「看我這邊啊!」右邊有人嘶聲力竭喊著。
江芸芸好奇看了過去。
右邊的人對著他連連揮手,江芸芸猶豫一會兒也跟著揮了揮手,甚至笑了起來,嘴角梨渦若隱若現。
人群開始躁動。
五成兵馬司的人看得直揪心,太低估這個小狀元的威力了。
馬車很快就到了正陽門大街,街上的人更多了,五城兵馬司全部人都出動了,把激動的百姓攔在道路兩側。
馬上要經過查樓的時候,給江芸芸牽馬的士兵突然說道:「狀元郎捂住臉。」
江芸芸還沒回過神來,突然腦袋一疼。
一個裹著花的帕子準確無誤地砸了過來,然後跌落在她懷裡。
是一朵盛開蓬鬆的繡球花。
人群立刻大笑起來。
江芸芸捏著花下意識看了過去,只看到高大輝煌的查樓上站滿了,二樓更是一溜的年輕貌美的女子,花是那裡扔的。
她們本打鬧著其中一個少女,察覺到江芸芸的視線,立刻捂嘴笑了起來。
那個扔花的少女看著她露出燦爛的笑來。
「別看!!」那個侍衛連忙說話。
只是話音剛落,這聲音反而成了一個提示音,無數個帕子香囊,鮮花瓜果扔了過來。
江芸芸被劈頭蓋臉扔得就差抱頭鼠竄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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