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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一點也不像一個腦子不好的人啊!

相比較她好奇的心情,地下的陳望則是整個人都在發抖,膝行到朱宸濠面前磕得更加用力了。

緊閉的屋內只剩下他的腦袋撞擊地面的聲音。

乾淨到發白的瓷磚上很快就冒出血跡來。

江渝在上頭都看呆了。

「我之前就與你說過江如琅的事情,你卻是一點也沒上心啊。」朱宸濠手指微動,髮簪尖尖的一頭便對準著陳望。

尖銳的簪頭抵著血粼粼的額頭,鮮血順著簪頭一滴接一滴地滴落。

陳望疼得手指都在顫動,偏又一聲都不敢喊出來

「再是落水狗,也曾是揚州的江老爺啊。」朱宸濠嘆氣說道,「我送給江芸的禮物,你倒好,一個不認真給我放跑了,你說我這要如何給我們的小解元送禮物。」

陳望抖抖索索說道:「一定,一定把人找到,已經讓人去搜院子了。」

朱宸濠嘆氣,把手中的簪子隨意一松,陳望眼皮子一跳,手忙腳亂接住了,這才免得這可珍貴的藍寶石摔壞在地上。

「江如琅藉助程鈺才考中秀才,還害死江芸的外祖父,兩人狼狽為奸,這座程宅就是他們作惡的地方,江如琅次次深夜來訪,自然是熟悉的,想來人已經不再這裡了。」朱宸濠嘆氣,「出去找人,可別被官府的人看到了,那個王恩可不好說話。」

「是是是,都是奴婢愚鈍。」

上頭的江渝和顧麼兒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屋內,朱宸濠依舊沉默地靠坐在椅背上,他後面的那尊玉面菩薩正低眉注視著面前之人,日光變化,微光流動,朱宸濠和菩薩的身影被陰影徹底吞沒。

————

就在江芸芸急得準備出門找人時,正好看到顧麼兒和江渝溜溜達達跑回來了。

「哥!江如琅的秀才是作弊的。」

「討厭鬼找到了。」

兩個小孩異口同聲說道。

兩句話的信息量讓江芸芸一時間不知道先問誰。

「你們怎麼一起來的。」小春立馬擠進去,緊張地摸著江渝的胳膊,「怎麼衣服壞了,是哪裡受傷了嗎?」

「我差點沒擠出來。」江渝悲憤說道。

「是我救得呢。」顧麼兒得意說道。

兩人七嘴八舌才把剛才的事情說清楚。

周笙驚呆在原處:「秀才作弊?」

江渝一直不明白家中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所以一臉好奇地問道:「但這個和外祖父有什麼關係呢?」

江芸芸咳嗽一聲,示意陳墨荷把江渝和小春都待下去,然後又對著周笙說道:「這事我仔細查一下,你先別著急,不過江如琅現在也不能死的,等我抓回來,你打他一頓行不行。」

周笙回過神來,看著江芸芸小心翼翼的神情,輕輕嘆了一口氣:「當初江澤的死就是周家事情的結束,不論江如琅動手的契機是什麼,總歸是他害死了我爹,但死者已逝,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江芸芸看著她,小眼珠子轉了轉。

「少在我身上動腦筋。」周笙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拍了拍她的腦袋,「去和麼兒說事情吧,我去給你們和面去,起風了有些冷,吃點熱的暖和一點。」

「想要吃肉。」顧麼兒摸了摸肚子,大聲強調著,「今天跑了一天了。」

「給你準備紅燒肉去。」周笙笑著點頭離開。

江芸芸見人都走遠了,這才把顧麼兒拎回自己的房間。

「帶了多少人?」

「才三十幾個侍衛啊!」

「進城門竟然沒被發現……說是給我的禮物?」江芸芸露出一言難盡之色。

顧麼兒鬼鬼祟祟湊上去給人上眼藥水:「瞧著可不是好禮物呢,畢竟也不是好東西。」

江芸芸嘆氣:「我怎麼就招惹到他了。」

「都是孽緣,都是江如琅的錯。」顧麼兒篤定說道,「哎,江如琅跑了咋辦啊,我看著他朝西面去了。」

江芸芸摸了摸下巴。

揚州不同京城東面為尊,揚州城的東面水道縱橫,聚集著大量在碼頭生活的人,反而是西面和北面是富人聚集地,也就是江家所在那一片區域,靠近內城河,商鋪眾多,南城則貴,有點身份的讀書人就都住在那裡,比如黎家。

江如琅往西面走,難道打算回江家和曹蓁一決勝負?

「我們現在是先去揍一頓朱宸濠,還是先去把江如琅抓回來。」顧麼兒激動問道。

江芸芸摸了摸下巴:「一起。」

顧麼兒苦惱:「可我不會分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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