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花了兩天時間抄了三十遍白鹿洞書院的學規,交給聞實道時,聞實道看了也不看,直接放在桌子上,反而坐直身子,見了她後長長嘆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對郡王很有意見?」他憂心忡忡問道,「你不會真的打過他吧?瞧著也太不對付了。」
江芸芸低著頭站著:「他一個郡王我怎麼敢打他。」
聞實道露出一言難盡之色:「你可太敢了,前日我瞧著你是想殺了他呢。」
江芸芸沉默了。
「他若是真的說了黎公不好,你心裡有氣我是很理解的,但畢竟那是郡王,寧王府目前唯一存活的兒子,皇家子弟,上了玉牒的人,陛下也是時時掛心這位王爺的,哪裡容得下我們放肆。」聞實道苦口婆心勸道,「咱們惹不起總是躲得起的。」
江芸芸哦了一聲。
聞實道眉心微動:「真聽懂了。」
「聽懂了。」江芸芸點頭。
聞實道勉強露出笑來。
「但感覺很難實現。」江芸芸老實交代。
聞實道笑容立刻消失。
「你不會還打算給我惹事吧。」聞實道板著臉質問道,「別以為你是黎公介紹來的,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要是真的出事了,我們也很難保你。」
江芸芸點頭:「我知道的。」
聞實道見她油潑不進的態度,只好無奈說道:「也停你兩天的課了,快去上課吧。」
江芸芸便背著小手,溜溜達達跑了。
聞實道揉了揉額頭。
頭疼,真的頭疼。
丙班如今讀書風氣濃郁,尤其是江芸芸一連考了三次第一後,原本不少其他班的尖子生都申請要調過來,只可惜袁端不同意,反而選了幾個讀書認真但成績一直不太好的人填補了丙班的位置。
江芸芸這人有個魅力,只要他開始給人畫大餅,很少有人不聽的。
丙班現在的讀書氛圍是真的不錯,每天都有人比拼誰來得早,誰走得晚,一個個讀書都非常勤奮。
江芸芸去的時候,原本朗朗的讀書聲默契地停了下來。
江芸芸站在門口眨了眨眼,笑說道:「剛才有人渾水摸魚背錯了,我就不指出來了,但是明天學長會抽查哦,可要小心了。」
「你這耳朵也太尖了!」有人嘟囔著。
「還行吧。」江芸芸笑說著,「你剛才也有背錯的,別給我糊弄過去。」
那人大驚失色,手足無措,然後豎起書來,只當沒見到她。
江芸芸溜溜達達回到自己的桌位上坐下,顧麼兒今日被抓去上課了,婁素湊過來,順手遞上一個盒子。
「賠你的筆,選的可是羊毫。」婁素得意說道,「你看看喜不喜歡。」
江芸芸打開盒子一看,倒吸一口氣:「瞧著很貴。」
「不貴。」婁素揮了揮手,大氣說道,「我有錢。」
江芸芸笑眯眯說道:「那我收下啦。」
「收下收下。」婁素開心說道,「我還給你買了一刀紙,都是你平常用的,但是太重了,我給放屋子裡,中午吃好飯你隨我去拿。」
他看了一眼江芸芸,又悄悄看了一眼隔了一個座位的朱宸濠。
奈何江芸芸和朱宸濠各干各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跟完全不認識一樣。
沒多久,學長也夾著書優哉游哉過來了。
他一見到江芸芸也跟著楞了一下,兩人面面相覷後,學長眼珠子不爭取地下意識瞟了一眼,看向隔壁的朱宸濠,但很快又覺得冒昧,火急火燎收回視線,咳嗽一聲故作無事的說道:「今日上詩經啊詩經的羔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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