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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的東西。」朱宸濠認真說道。

江芸芸摸了摸下巴:「那你打算如何拿回來?」

朱宸濠只是笑,沒說話。

江芸芸忍不住好奇湊上去問道:「你真丟東西了?」

「你不是郡王嗎?誰膽子這麼大,拿了你的東西啊?」

「你還拿不回來?江西不是你最大了嗎?」江芸芸打量著面前之人,隨後忍不住質疑道,「你不會又在打趣我吧?」

朱宸濠還是笑,甚至饒有興趣地伸手彈了彈袖口的花紋,一臉不解:「你說庶子為什麼也能翻身,這世道真奇怪,太祖確立黃圖冊,籍制,要的不就是所有人都能按部就班嘛,怎麼就突然有人不一樣了呢?」

江芸芸撓了撓臉,看了眼奇奇怪怪的郡王,心裡詭異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據他所知,這位郡王就不是正室所出。

難道是寧王府的家庭糾紛。

寧王不是就他一個小孩嗎?

難道有私生子了!

江芸芸的腦海里閃過八百個狗血故事。

「所以郡王到底要問什麼?」她面上不顯,直接問道,「郡王是丟了貴重物品,還是家裡有人和你不對付啊?」

「有區別嗎?」朱宸濠笑問道,「若是我丟了東西,你會來幫我找嗎?還是有人欺負我,你也願意幫我呢?」

江芸芸沉默了,一句話也不敢說,腳步微動,打算萬事大吉,先溜為盡。

「你不是很能說嗎?」朱宸濠卻一反之前的和善,眉眼低壓,快步堵住她的退路,口氣陰沉,顯出幾分咄咄逼人來。

江芸芸咳嗽一聲,糊弄說道:「這,這我也不知道什麼事情啊。」

她想了想又說道:「您大概不知道,我這人幫理不幫親的。」

朱宸濠低聲說道:「若是你知道了,也覺得我有理。」

「說來聽聽?」江芸芸是想跑的,但耐不住心中實在是好奇。

朱宸濠不論是對她的態度,還是好端端來學校讀書,其實都很奇怪,說不定原因就是在這裡。

「有個人想要吃一個饅頭,但饅頭被放在很危險的地方,所以他跟我說,只要我和他一起去拿,之後就可以給我分一半的饅頭。」朱宸濠說。

江芸芸連連點頭:「然後呢?饅頭好吃……我是說饅頭吃到了嗎?」

「沒吃到,我們拿到了饅頭,但他一口饅頭都沒給我吃,還告狀,差點害我挨了一頓好打。」朱宸濠苦惱說道。

江芸芸吃驚:「這麼過分啊,那你挨打了嗎?」

「算挨了吧。」朱宸濠嘆氣。

「那挺好的。」江芸芸嘴皮子一快,詭異沉默片刻後,隨後飛快彌補道,「問題不大,一個饅頭而已,你一個郡王還差一口饅頭嗎?」

「便是再貴的東西,你可是郡王啊。」江芸芸敷衍安慰著,「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回頭讓廚房給你做十七八個,吃一口扔一個,肯定就不生氣了。」

江芸芸自然知道朱宸濠說的肯定不是饅頭,但不論是什麼,對江芸芸都沒有太大的區別,因為都是她難以企及的欲望。

但朱宸濠突然跟她說這個事情,這事就值得深思了,所以糊弄才是最好的辦法。

「可我忍不下這口氣。」朱宸濠果不其然如是說道,慢條斯理捏著袖口的花紋,動作之用力,都勾出花紋里的細絲了,「我就想找他出氣,可我現在還被人看著,你這麼聰明,我很希望你能來幫我。」

江芸芸大吃一驚,隨後連連擺手:「不不,我不摻和你們這些權貴的事情,不過你爹看住你也是正常的,你們藩王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

朱宸濠溫柔笑著:「我也可以分你饅頭吃的,我看你每次吃飯都吃饅頭。」

江芸芸老實巴交說道:「因為饅頭便宜,我沒有錢,而且我這人不重口腹之慾,吃什麼都是無所謂的,你們還是自己打架去吧。」

朱宸濠又不說話了,只是繼續用沉默怪異的目光看著她。

江芸芸被看得頭皮發麻。

「原來如此。」他突然又笑了起來,「那我可是記住了。」

江芸芸哎哎兩聲,慌亂說道:「記住什麼啊?我可什麼都沒說。」

朱宸濠沒說話,低著頭,自顧自說道:「你說得對——『天下皆知取之為取,而莫知與之為取』,我都得到了,我怎麼可以放手呢。」

江芸芸聽得一頭霧水,只是這次還未說話,就看到朱宸濠果斷轉身走了。

她伸手撲騰了一下,手指都抓到袖子了,倒也沒敢真的把人拉住,只能一臉糾結地看著他離開,手指上還留著郡王衣袖上的勾絲。

「這都是什麼事情啊。」江芸芸苦惱說道,「我的試卷這麼有啟發性嗎?」

—— ——

江芸芸的卷子有沒有啟發性不好說,但第二天上高郡王突然甩鍋不幹活了,巡邏的事情不得不又找了一個人頂上。

但這是好事。

江芸芸沒了一個明晃晃的視線,考試的速度都快了不少,題目都簡單起來了,甚至連臭號都覺得不臭了。

最後一場考完的時候,江芸芸又是第一個交卷出來的考生,對於聞實道詭異的目光,袁端欲言又止的神情充耳不聞,只是興高采烈地準備等麼兒回來就下山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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