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把手中的餅遞給他:「我是來找師娘的,師娘不是喜歡吃餅嗎?這個餅很好吃的,甜的鹹的都有。」
老順哎哎了兩聲,連忙接了過來:「您先去坐坐,我讓人給你去倒水,再做幾道你愛吃的點心吧。」
江芸芸搖頭,朝著內院走去:「不麻煩李叔了,我就是聽說師娘病了,很擔心,所以打算來看一下的。」
這幾年,江芸芸在黎家隨意慣了,當真和黎循傳沒有什麼區別,黎老夫人的院子,老師的書房都是自由出入的,內外院的人從不會阻攔。
可今日老順卻下意識把人抓住。
江芸芸腳步一頓,低頭看著那隻手,又抬頭去看老順,心中一沉:「怎麼了?」
從進門的一瞬間江芸芸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老順見了她實在太慌張了。
她不是沒有不請自來過,甚至可以說她總是有事沒事就上黎家來玩,他們早就習慣了。
而且院中實在是太安靜了。
黎家對僕從管束並不嚴格,她每次來都能看到走動的僕人和丫鬟,可今日一眼看去,院中空蕩蕩的。
「沒事。」老順下意識避開她的視線。
江芸芸一顆心直接往下墜了下去,一把甩開老順的手:「到底怎麼了,是師娘身體還沒好嗎?瞞著我做什麼。」
她走得又急又快,很快就來到內外院的交界處。
一入內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
那藥味絕不是煮幾貼藥可以形成的,恰好又看到耕桑正端著藥從廚房位置繞了過來。
「耕桑!」江芸芸喊住他的腳步。
耕桑聽到她的聲音,也是一臉吃驚回頭:「芸哥兒。」
「您怎麼來了?」他這樣說著,下意識去看老順。
老順無奈說道:「說是要來看看老夫人的。」
江芸芸緊盯著耕桑看。
誰知耕桑輕巧說道:「那怎麼走得慌慌張張的,快擦擦額頭的汗,老夫人去年入冬的時候風寒了,如今是年紀大了,還在修養呢,您可要輕手輕腳進來,等會在大廳坐一坐,老夫人肯定是想收拾一下才肯見您的。」
江芸芸見他如此鎮定,一時間有些迷茫,看向耕桑又看向老順。
耕桑的態度太自然了。
所以,師娘真的只是風寒了?
江芸芸那顆原本直直落地的心終於猝不及防停了下來,後背被一陣陣冷汗打濕的衣服,也讓她回過神來。
她呆怔地眨了眨眼:「真的嗎?」
「對啊,我就是想跟芸哥兒這麼說的。」老順也跟著說著,「誰知道芸哥兒這麼緊張,害得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江芸芸鬆了一口氣,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來。
「那您跟著耕桑走,老順我啊,要去守大門了。」老順笑說著,只是臨走前又看了耕桑一眼。
台階上,耕桑的目光只是落在江芸芸身上,笑臉盈盈的。
「我給師娘帶了很好吃的餅!」江芸芸跟在他身後,笑眯眯說道,「我從蘇州帶回來的,可好吃了。」
「若是晚上老夫人想吃,就熱起來給她吃。」
「那我在這裡陪師娘幾日,就住在以前的房間裡。」
「之前的房子都打掃著呢,只是芸哥兒可別耽誤讀書的日子了。」
「不耽誤。」江芸芸摸摸腦袋,「我走路很快的。」
耕桑聞言只是笑:「是了,我們芸哥兒走路很快的。」
「不是風寒嗎?師娘怎麼病了這麼久啊?」江芸芸又問道,「去請茹老夫人來看看了嗎?」
「茹老夫人去鄉下了,一時沒找到人,但我們已經留了人在南京,等人一回來就會請過來的,而且揚州的大夫也看過了,說沒事的,老夫人年紀擺在這裡了,吃藥看病都不能隨意,只能養得精細一點。」耕桑笑說著,「年前不是還給您和傳哥兒做衣服了嗎?」
江芸芸立馬懊惱說道:「是不是就是做衣服累到了啊,送了好多衣服啊,其實不用做的,我們可以自己買衣服的。」
「買的哪有自己做的舒服。」耕桑笑說著,「您現在這裡等等,我去看看老夫人是不是醒過來了。」
江芸芸聞言,乖乖站在院子門口,眼巴巴看著耕桑和站在門口的嬤嬤說著話。
那是老夫人的陪嫁媽媽,伊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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