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去了六部歷事,還被留下來了,那我以後還能考試嗎?」好奇芸芸又問出下一個問題。
好狂的口氣。
站在正中指點江山的老生終於發現這個到處提問的人有點不對勁了。
他不由垂眸打量著面前的小少年,見他穿著簡單,還背著書箱,年紀瞧著比他們都小一輪,不耐說道:「這可不需要你操心,你現在應該去對面那三個教室報導,可別第一天就遲到了。」
對面三個教室正是正義、崇志和廣業三堂。
江芸芸被莫名嫌棄了,無辜地摸了摸腦袋,小聲解釋著:「我沒來錯,我就是在率性堂讀書的,我是新來的。」
原本還擠在一起的人都驚訝低頭,打量著江芸芸。
「哎,你也是今年沒考中的舉人。」
「我怎麼沒見過你,你是哪裡人啊。」
「你幾歲啊,瞧著年紀不大。」
新來的考生好奇地圍著她打轉。
這一批翰林院一共推薦了三十人,幾日前去翰林院拿文書時都見過面,裡面可沒有這個小少年。
江芸芸被這些人圍觀打量著,也不怵,站直身子,彬彬有禮對著諸位行禮,笑眯眯說道:「我來自應天府,我叫江芸,以後就是同學了,多多指教。」
「哦,你叫江芸啊,哎,你是江芸啊!啊!你就是江芸!」
人群頓時譁然,原本在角落裡讀書的老生也跟著看過來,眾人打量的目光瞬間敬畏起來。
那個原本坐在椅子上指點江山的老生也連忙跳下來,一步走到江芸芸面前,驚訝打量著她:「你就是江芸,不對啊,你怎麼和大家說的不一樣。」
江芸芸呆呆地眨了眨眼,懵懵懂懂問道:「大家說我是什麼樣子啊?」
那老生手舞足蹈比劃著名:「聽說你整天皺眉頭,這裡都一條橫了,長得跟個小老頭似的,而且整天板著臉,那些人不讀書你就打人,超級凶!舉著大棍子的那種。」
江芸芸驚呆了。
「我還聽說你特別喜歡陰森森說話,三更半夜來敲門,只要一讀起書背後就黑煙直冒,最重要的是每天都不睡覺,所以我們都猜你肯定是讀書讀丑了。」有人信誓旦旦說道,「要是長得好看,我們怎麼會沒見過,而且應天的考生都說沒見過你哦!」
江芸芸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但你不醜啊,長得還怪好看的。」那人又湊過來,想要捏捏江芸芸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但被她快速躲過,手指撲了一個空。
「誰說的啊?」江芸芸捏著小手,笑眯眯問道。
那人摸了摸下巴:「好像也是你們應天府的人,叫什麼希哲,敬止,有點記不清了,也是在一次宴會上喝醉酒說的,當時說著說著兩人還抱頭痛哭起來了,可慘了,我們都心疼死了,雖說是吊車尾上去了,但瞧著日子都不是人過的。」
王獻臣、祝枝山。
江芸芸在心裡狠狠記了兩人一筆。
「你今年不是沒考試嗎?」那個老生問道,「你怎麼來這裡讀書了?」
江芸芸撲閃著大眼睛,笑眯眯說道:「我特別仰慕國子監的文化,所以想來交流交流。」
那老生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我只是想來排隊歷事的。現在以『入監日月』為排序標準,早些來看到沒錯。」有新生直言不諱說道。
「我到時想來繼續來考試的。」也有人笑說著,「再努力努力考幾年,也跟著排排隊,不著急。」
「你呢?」那個高談闊論的老生低頭去看江芸芸。
江芸芸笑眯眯說道:「我就是來讀書的。」
「你不是應天府的解元嗎?」老生不信,「這次難道還考不上,怎麼還要讀書。」
應天府學風濃郁,南監自來就是北監大敵。
「對啊,你怎麼不去考試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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