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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瑾這才大膽把小太子抱走了。

「要玩,玩。」小太子一邊哭一邊喊。

「看來以後是個貪玩的。」朱祐樘無奈說道,「這以後可要找性子靜的人帶帶。」

蕭敬笑說著:「殿下如此活潑,可不是說明是早慧,以後定如爺想的一樣,是文武雙全的大才。」

朱祐樘嗔怒,假意呵斥道:「你就知道哄我。」

蕭敬連聲說不敢,轉移話題,提醒著:「牟僉事還跪著呢。」

朱祐樘目送太子殿下離開後才收回視線,看向跪著的黑臉大漢:「起來吧,說說會試到底是什麼情況?」

牟斌起身,整理好詞句,這才說道:「江解元自述確實和李少卿在年前見過三次面,一次是初來乍到京城時的拜訪,一次是涉及到李家大公子的學業問題,還有一次就是普通上門找李家兩位公子玩。」

「已經調查過李家的僕從,兩次確實都在大廳中,並沒有避諱任何人,也沒有說過任何和讀書有關的事情,只是單純聊聊天,江解元和李家二公子玩得好,每次都能吃一大碟零食,還有一次在玉河中橋,也只是說起李大公子學業的問題,交談不超過一炷香,後來江解元就去吃飯了。」

牟斌一本正經說道。

朱祐樘笑說著:「果然還是小孩。」

「可不是。」蕭敬見陛下心情極好的樣子,也跟著說道,「聽說江解元是個好脾氣的,不論什麼年紀的人都玩得好,王翰林家的兩位公子也和他關係很好呢。」

「哦,是王德輝家的兩位公子?」朱祐樘好奇問道。

「正是。」蕭敬解釋著,「王家大公子今年也參加科舉了。」

「那怎麼沒跟著一起那個模擬考?」朱祐樘好奇問道。

蕭敬很快就把前幾日翰林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王守仁沒有跟著去讀書?」朱祐樘去問牟斌。

「讀過幾日,但王大公子行程忙碌,所以參加的考試不多,目前只有五份卷子。」牟斌遞上早已準備的卷子,「這是自開考以來江解元和考生們一起出的卷子,年前的二十八套卷子是考生們自己相互出的,年後的五套卷子是江解元親自出的。」

「另外一疊是江解元給最後三名的補課卷子,每次十張,有三十二張卷子。」

蕭敬把厚厚一疊卷子捧上來,吃驚:「好多啊。」

「所有考生的卷子都還留著,屬下去拿的時候,他們都願意拿出來為江解元作證。」牟斌說道。

「倒是人緣不錯。」朱祐樘看著那一疊密密麻麻,黑紅筆跡交加的卷子,仔細翻看著,「這個叫顧清的人,寫的倒是不錯,這幾套看下來都不錯。」

「他是這次會試第一呢,在應天府鄉試時就排在江解元後面。」蕭敬說道。

朱祐樘點頭,隨後去看下一份的卷子。

「這個毛澄的卷子竟也不錯。」朱祐樘驚訝說道。

「今年會試第三。」蕭敬對這份名單瞭然於心,「成化甲子年的鄉試考生。」

朱祐樘把所有人的卷子都翻了一遍,又驚又喜:「這些人進步非常明顯,尤其是這四人,第一份卷子和最後一份的變化天差地別。」

「瞧著字都好看了不少了。」蕭敬跟著笑說著。

「這個模擬考當真這麼神奇?」朱祐樘不解問道,「不就是考試嗎?怎麼能讓人進步這麼大?」

蕭敬笑說著:「這可要問問想出這個辦法的江解元了。」

「這裡面的卷子可有和今年會試題目相似的?」朱祐樘一邊繼續看,一邊問道。

牟斌仔細說道:「沒有完全一樣的,但今年會試第一天考試的四書中有一道大學題,會試題為程子所言:『明德者,人之所得乎天,而虛靈不昧,以具眾理而應萬事者也』,江解元在年後第一天的卷子裡出過相似的題目,取的是《大學·傳一章》中的,『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五經中只有易經和禮中,在會試中各有一道題略有相似,易經的會考原題出的是『履霜堅冰,陰始凝也。馴致其道,至堅冰也。龍戰於野,其道窮也。用六永貞,以大終也』,取自孔聖人象傳第二章 ,而江解元出的是『君子以厚德載物,黃裳元吉,文在中也』,化用了易經和象狀傳的句子。至於禮,則是『樂者敦和,率神而從天。禮者別宜,居鬼而從地。故聖人作樂以應天,制禮以配地』,江解元出了一道一模一樣的題目,但這是禮記中的原句子,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相似的地方。」

牟斌有條不紊地陳述完事實,也不加入自己的想法,安靜站在一側。

朱祐樘把手中的卷子仔細看了看,眉心鬆了一口氣。

「這些頂多是押題壓中了。」他說。

蕭敬見狀,立馬說道:「江解元還怪有意思的,這么小的年紀竟然還出題考他們,這兩份卷子,都是年後李少卿進貢院後出的,貢院裡的題目也是幾經變化的,這樣都能真壓中,真是天賜爺神童啊,大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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