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循傳見了她這個敷衍人的態度就來氣,只好一腦袋撞在桌子上,唉聲嘆氣:「算了,我還是擔心我的成績吧,不想與你說話了,真是煩啊。」
江芸芸也沒生氣,還是安安靜靜坐在他身邊,給他到了一盞茶。
「你肯定行。」她把茶盞遞過去,如是說道。
—— ——
考試成績還沒出,但兩部重臣打嘴炮的事情終於趕在冬季徹底過去時,落下帷幕了。
最先挑事的院判劉文泰被貶為御醫,被除名的都御史吳禎被要求立馬離開京城,永不復用。
一位禮部尚書,一位吏部尚書,各打三十大板,罰俸一年,以儆效尤。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吏部尚書王恕加封了東閣大學士。
一般來說入閣才會加封大學士,可王恕卻又沒有入閣。
「別是丘閣老不樂意,陛下怕兩人打起來才不讓他入閣的。」沈燾打趣著。
「入不入閣又有什麼區別,只要陛下聽得進王太宰的建議就行。」顧清實際說道,「而且他是吏部尚書,入了閣反而不好。」
「總歸是平靜下來了。」王獻臣煞有其事說道,「你們不愛出門都不知道,這兩月外面有多熱鬧,說是沸反盈天,都不過分。」
不過大家很快就沒了心思,因為據說馬上就要出成績了。
這下好了,大家徹底都不睡覺了,最忙竟然是沒有考試的江芸芸。
她幾乎沒法睡個好覺。
因為太多人找她談心了。
徐經壓力太大了,拉著她的手就是哭。
顧清和毛澄見了她也不說話,只是坐在一起,唉聲嘆氣的。
王獻臣和沈燾時不時提著酒菜來,也不和他說話,就是兩個人對喝,喝著喝著也想哭了。
黎循傳更是三更半夜來敲她窗戶。
江芸芸總是聊著聊著,能直接睡過去。
——太困了!!
幾日後,顧麼兒突然覺得肩負起重任,每每有人晃悠過來說要找她聊天,就被他打跑了,江芸芸這才能安心睡覺。
三月二十,禮部張貼公告。
癸丑科的會試名單要出了!
當時江芸芸正站在院子裡拉弓,每天一百下,一日也沒停下來,剛數到一百,正準備運動運動跑個步,突然直接被人一把拉走了。
「出成績了,我太緊張了,你給我去看。」黎循傳板著臉說道。
江芸芸哎哎了幾聲:「讓我換個衣服。」
顧麼兒在後面急得直跳腳:「他還沒跑步呢,不能走。」
黎循傳充耳不聞,只是繼續碎碎念著:「要是考中了你就跟我說,沒考中你就不要和我說。」
兩人剛出了自己的小院,隔壁院的顧清等人也都出來了,就連祝枝山也一改之前一個月的快樂,手中的扇子被來回倒騰著。
眾人對視一眼,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了。
「快走,現在走,還能找到好位置。」徐叔招呼道,「先坐馬車,等堵車了再走路過去。」
江芸芸的馬車格外暢銷,人人都想和她擠一下。
「隨便坐,隨便坐,先去榜前再說。」徐叔強勢把人分開,「我帶了很多家丁,不用怕等會有人搶你們。」
馬車坐到一半果然堵車了,眾人也不耽誤直接走路去,江芸芸因為人小走得慢,黎循傳和祝枝山一人抬著一個胳膊,直接提溜走了。
顧麼兒覺得好玩,拉著顧清和毛澄,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他們簡直是沒脾氣了,只好也這麼拉著顧麼兒走了。
榜單前已經圍滿了人。
眾人站在外面擠不進去,還不等他們猶豫,就被後來趕來的人擠到人群中。
這會兒江芸芸和顧麼兒仗著個子小,直接擠到最前面了。
張貼皇榜的人剛離開,江芸芸的目光瞬間被第一個人的名字吸引了,臉上露出笑來。
「顧清!顧清第一耶!」顧麼兒激動喊道。
擠在人群中的顧清驚呆在原處。
「恭喜士廉。」毛澄立刻轉身,激動恭賀著。
「厲害厲害。」眾人也說著,但眼睛還是緊緊粘在榜上。
「看看我的,其歸,麼兒,看看我的。」王獻臣激動喊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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