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的好同僚就在剛剛直接被陛下的傳旨太監送走了。
他聽聞這個消息時哭也沒來得及哭,就聽到周家和張家打起來了,可不是嚇得坐也不敢坐了,連滾帶爬跑過來勸架了。
——真是的我祖宗啊。
王俊看著面前悽慘的景象,都要落淚了。
——他的烏紗帽不會也保不住了吧。
陳章更慘,他上任還沒一個時辰,前任的位置還沒收拾好,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說這事,一口水也不敢喝,一個文人活生生在路上跑出了斥候的架勢,真的是臉都不要了。
兩人在周家門口不期而遇,在默契地對視一眼後,齊齊鬆了一口氣。
——真要死,邊上還有人!
「還是先停下來。」王俊推開被人踢到自己身邊的周家僕人,勉強擠出笑來,柔聲說道,「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慢慢說啊,大家說起來都是自己人啊。」
周壽和張鶴齡對視一眼,各自冷哼一聲。
「陛下的火還沒消呢。」王俊不得不搬出殺手鐧,「現在再鬧出事情來可是火上澆油。」
周壽悲憤說道:「那也是這張鶴齡的問題。」
張鶴齡似笑非笑:「明明是你先誣陷我,置我於不仁不義不孝,現在還倒打一耙,我看是你真想挨揍了。」
周壽氣得眼前一黑,又對無賴絲毫沒有辦法,只好對著王俊跳腳:「你看,你看到了吧!!他是如何欺負我們周家的,太皇太后還在呢,有些人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上個月太皇太后還叫我們入宮,叮囑我們要友好團結,誰知道,誰知道啊。」
王俊看著老淚縱橫的人,欲言又止。
「我姐也說要敬重長輩,可現在情況是長輩陷害我,我總不能置之不理。」張鶴齡笑臉盈盈看向王俊。
王俊聽得嘴角發苦,忍不住去看吐得奄奄一息的巡城御史陳章,他未來的新同僚,示意他說句話。
陳章悄悄移開視線,甚至往後面躲了躲。
——他只是來渾水摸魚的,他不想得罪任何一個人。
——他只是一個不值錢的同進士而已啊!
「真沒啥意思。」顧麼兒趴在江芸芸耳邊說道,「我們走吧。」
江芸芸盯著那個終於是正臉的張鶴齡,好一會兒才說道:「原來是他。」
「誰啊。」顧麼兒耳尖,目光在院中掃過,隨口問道。
江芸芸沒說話,刺溜一下滑下假山:「狗咬狗,和我們沒關係。」
顧麼兒欲言又止:「若是被他們知道……」
「他們不會知道的。」江芸芸微微一笑,「而且我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啊。」
顧麼兒眼珠子一動,隨後用力點頭。
這邊實在是吵得熱鬧,新加入的兩個人簡直是兩頭受氣,兩邊都不能討好,只能被牽著鼻子走,見了誰都只是吶吶點頭,到處和稀泥。
江芸芸和顧麼兒直接從無人看守的側門裡,正大光明走出來。
「沒意思,我們走吧。」顧麼兒在人群中找到黎循傳等人,可惜說道,「在狗咬狗呢,進去的那兩個人一點用也沒有。」
黎循傳是看到中城兵馬司指揮使和中城巡城御史進去的,聞言,不解問道:「你怎麼知道。」
顧麼兒沒說話,伸手去牽江芸芸的手,催促道:「肚子餓了,快走快走。」
黎循傳眯眼看著兩人,拉著要跑的兩人,猶猶豫豫問道;「你們不會是……近距離看了吧。」
江芸芸微微一笑。
黎循傳大吃一驚。
「我還知道一個秘密。」江芸芸得意說道,「你想聽嗎?」
黎循傳一改不悅之色,強忍著激動問道:「可是看到什么小道消息了。」
江芸芸點頭。
「走走,快走。」他跟徐經糊弄了幾句,三人擠出人群。
走了幾步,黎循傳就忍不住了,拉著人進了小巷:「說說,什麼秘密,把人打死了?裡面什麼情況,誰輸誰贏啊。」
江芸芸笑眯眯說道:「江湛納吉那日來了一對京城來的兄弟嘛,我和你說過吧,我還說他好像對我有點意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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