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就把之前對王承裕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仲本聽得連連點頭,最後強調著:「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沒說。」
「什麼?」江芸芸不解。
「這么小就要吃上值的苦,也太苦了。」仲本嘆氣,摸了摸自己的臉,「你瞧瞧我是不是比之前瘦了不少,都是累的。」
江芸芸仔細打量著他,然後不解風情說道:「沒有吧,我瞧著你還豐腴了一點。」
顧麼兒在後面笑得直接摔下凳子,掙扎間直接把一側的江芸芸也帶了下來。
兩人疊羅漢一樣摔在地上,江芸芸更慘,顧麼兒背後的長刀柄直接敲了敲她下巴,牙齒一用力咬到舌頭了。
場面瞬間混亂起來。
顧麼兒嚇得咕嚕爬起來,急急忙忙把人扶起來。
「我帶你去醫館看看。」仲本見人捧著臉,慌張說道。
江芸芸連連擺手,含含糊糊說了幾個字,又閉上嘴,最後憤恨地拉著顧麼兒離開了。
顧麼兒垂頭喪氣跟在她身後。
仲本看著兩人離開,突然笑了笑:「還真是小牛犢啊。」
「不要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這麼一拽,你就摔了。」
「嘴巴傷得厲不害厲害啊。」
街上,顧麼兒碎碎念了半天,悄悄去牽江芸芸的手,見自己沒有被甩開,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笑來:「要是嘴巴疼,我等會請你喝渴水行不行啊。」
江芸芸垂眸,看了眼討好的顧麼兒,輕輕哼了一聲。
「那個人突然出現,說不定是壞人呢。」顧麼兒秒懂,立馬湊過來,緊張說道,「我是保護你啊。」
「拜師,他指引。」江芸芸說了幾個字就覺得嘴巴火辣辣的疼,重重捏了捏顧麼兒的手。
真是無妄之災啊。
顧麼兒皺了皺鼻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那個時候是那個時候,現在是現在,蔣叔說了,京城壞人特別多,我可要看好你的。」
江芸芸沒說話,只是帶著顧麼兒回家了。
「打聽出來了嗎?」徐叔迎上來問道。
江芸芸大著舌頭問道:「翰林,上值,時間?」
「若是要點卯那就是卯時之前到,若是不用,那就辰時也行。」徐叔解釋著,隨後皺眉,擔憂問道,「嘴巴怎麼了,上火了?」
江芸芸沒說話,顧麼兒已經心虛地低下小腦袋。
「沒事。」江芸芸想笑,但疼得齜牙咧嘴,只好擺擺手,「明早,不要早飯。」
—— ——
天色還未亮,江芸芸就被敲門聲驚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穿上衣服,再開門時已經一臉清醒。
只是門口站著裹得嚴嚴實實的顧麼兒,只露出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
「你怎麼起來了?」江芸芸驚訝。
顧麼兒最喜歡睡懶覺,平日裡都要賴床到日上三竿才肯起來的。
「和你一起。」顧麼兒一開口,白氣就蒙了一臉。
兩人作了打算,先去李府,跟著李東陽的轎子,等到了玉河中橋在把人攔下。
計劃很成功,李東陽看著兩個一臉冰霜的小人,一臉驚訝:「這是怎麼了?」
江芸芸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說道:「昨日不是帶徵伯去看考場了嗎?誰知道徵伯竟然吐了,他和您說了嗎?」
李東陽大驚。
江芸芸見他如此,心中鎮定了許多,之前的想法是對的,李兆先和李東陽的關係並不親密,他們也許足夠父慈子孝,但還沒有到可以談心的地步。
李東陽沉默了片刻,隨後問道:「沒嚇到你吧。」
江芸芸沒想到他一開口先說這句話,下意識眨了眨眼,隨後連連搖頭:「沒有沒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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