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敲響。
裡面的人一聲不吭。
顧麼兒大聲嘟囔著;「裡面有人,他不給我們開門。」
江芸芸做好了三顧茅廬的準備,繼續敲門。
裡面依舊沒人來開門。
顧麼兒傻眼了:「這可怎麼辦啊?」
江芸芸也跟著擰眉。
閉門羹,還是來這裡這麼久了第一次吃。
就在兩人準備放棄時,大門咯吱一聲打開。
裡面的人回了家還帶著斗笠,只是脫了那件蓑衣,眉心緊皺,不悅說道:「敲門做什麼?」
「鑰匙沒問人拿過來,所以現在門進不去,但現在天色晚了,我們肚子也餓了,我可以問你買點饅頭或者囊,再借居在你家。」江芸芸從兜里掏出荷包,掏出三十文錢,「要六個饅頭,睡覺的地方給塊地就行。」
「沒有……」
那老頭正準備關門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垂眸盯著那荷包上的凌霄花紋,冷不丁問道:「這是誰給你的?」
江芸芸收荷包的手一頓,抬眸看了一眼那個老人,那老人正一臉凝重看著她。
「親人送的。」江芸芸含糊說道。
老人沒說話,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隨後讓開身子:「進來坐吧。」
江芸芸如願進來後,一眼就看到院子堆滿了蘆葦,所有蘆葦曬乾後,整整齊齊堆在角落裡,然後用油布蓋著,整個院子雖然擁擠但收拾得格外乾淨,角落裡甚至還有一個貓窩,只是裡面的小貓不知道哪裡去了。
正中有一張木桌,上面放著濕漉漉的蘆葦,一層又一層疊起來,瞧著比那個老頭還要高了。
「這是做什麼?」顧麼兒好奇湊上去問道,他摸了摸還帶著水氣的根莖,又小心翼翼戳了戳黃色的花。
「有用。」老頭敷衍道,手裡繼續麻利地做著自己的活。
他把蘆葦上的水都擦乾淨,然後把根莖摘下來,長得好看的,新鮮的,就放在一側,半壞或者明顯賣相不佳的,就扔到簍子裡,又把蘆葦頭頂黃色的花摘下來,小心翼翼放在竹盤上,最後只剩下正中長長的管子,他用抹布把這些管子隨意抹了一下,這才密密麻麻排在另外一張桌子上,原本堆得高高的蘆葦在他熟練的收拾下,很快就下了一層。
顧麼兒被人嫌棄了,嘟囔著嘴走回江芸芸身邊,一臉不高興。
「應該是根莖和花是藥用,管子可以燒火取暖。」江芸芸笑著解釋著,「不要給人添亂了。」
那老頭沒想到江芸芸也知道這些,抬眸看了一眼。
「舅舅說他小時候就在這片蘆葦盪生活,所以我之前看書的時候,就多看了一眼蘆葦的功效。」江芸芸笑著解釋著。
老頭隨口問道;「你舅舅是?」
「周鹿鳴。」
老頭抬眸,仔細打量著江芸芸,突然憤怒說道:「周笙是你的誰?」
江芸芸一怔,最後猶豫說道:「她是我娘。」
「你就是那個江如琅的孩子?」老頭冷冷質問道。
江芸芸一怔,隨後點了點頭:「正是。」
老頭突然把手中的蘆葦扔回椅子上,大聲說道:「滾,你給我滾,竟然讓江家這個畜生的小孩進了我家門,可真是晦氣。」
他說完還不過癮,拿著掃帚就要趕人,氣勢上虎虎生威,格外嚇人。
顧麼兒自來是不好欺負老頭的,只好和江芸芸幾人一起連滾帶爬跑了。
「好兇啊。」顧麼兒摸了摸自己挨了好幾下的胳膊,苦著臉說道。
江芸芸扶了扶帽子,看著啪地一下關了起來的大門,無奈說道:「可真是無妄之災啊。」
——這人討厭的是江如琅,讓她挨了一頓莫名的打。
「都怪江如琅這個大壞人。」顧麼兒指責道。
江芸芸施施然點頭。
說完兩人面面相覷,隨後噗呲一聲笑了起來,都覺得對方比自己還狼狽。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這個戲不是唱不下去了?」顧麼兒嘟囔著,「要不明日再來。」
江芸芸搖頭:「明日就露餡了。」
「哎,你不是江解元嗎?」就在兩人愁眉不展時,背後突然傳來熱情的聲音。
江芸芸眉心微動,隨後扭頭去看,只看到一個穿著深藍色衣服的人走了過來。
「我是李叔啊,之前不是還見過一次嘛,忘記了嗎?」那人笑說著,「怎麼站在這裡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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