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不屑輕笑一聲。
江芸芸總算是炸出來他的真實意圖。
林御要的就是毀了整個五典書肆,錢不錢的,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一千兩。」林徽終於開口,「你若是不要,我便報官。」
江芸芸點頭,腦袋貼著林徽的胳膊,起鬨道:「報官,殺頭的。」
林徽伸手,把她的腦袋按回去,面無表情說道:「你非我戳破所有的事情才甘心嗎?你安安心心拿了錢,我們就當結了這些年的兄弟情分,若是不要,可就別怪我下手無情。」
「書肆我是不會交出去的。」
「你回去和他說。」
林御心中震動,下意識泄了一口氣,他有些慌亂,但還是強撐著,只是嘴硬說道:「你胡說什麼。」
「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江芸芸幽幽說道,「勾結外人,禍害兄弟,於法於理,那可都是身敗名裂的事情。」
二房大夫人心中一慌,連忙去拉林御的手:「那就這樣吧。」
林御憤憤地把她的手推開,站在一側喘著氣,目光陰沉沉都看向林徽。
「那就按照老太太說的。」陳家叔公瞧著情形,適當開口說道,「諸位覺得如何?」
「一千真的太少了,三千總可以吧。」三房的人想了想,最後還是開口說道,「你們大房反正以後也是掙錢的,現在把錢多給我們一些,也無妨。」
鍾老夫人沒說話,去看林徽。
林徽沉吟片刻,抬眸去看江芸芸。
江芸芸笑眯眯地看著他,那雙眼珠子瞧著格外靈動。
他心中微動,隨後點了點頭。
「那成,就這樣了。」陳家叔公悄悄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商量出一件事情了。
「那壽芝園呢?」林衍忍不住貪婪問道,「這屋子我們三家怎麼分。」
「壽芝園是大老爺私產,和你有什麼關係。」鍾威瞪眼。
「祖父那一輩可沒有分家。」二房見事情已經沒有迴旋的機會了,也就不遮掩了,二老爺摸著肚子,渾然無賴地說道,「誰知道大哥是不是用了公款的錢建的房子。」
鍾威說不出話來,下意識去看江芸芸。
江芸芸笑問道:「你這可是污衊,你可知污衊要挨幾個板子。」
「不然他來哪來這麼多錢?」二老爺聲音弱了下來,但還是不甘心問道。
江芸芸笑了笑:「可剛才我聽老太太說,大夫人嫁入林家帶了一大筆錢。」
「足足二十張的嫁妝,光是白銀就三千兩。」鍾威強調著,直接說道,「我剛才看我妹妹的單子少了不少,就心裡奇怪了,這錢到底哪裡去了。」
江芸芸意味深長看向林家人:「是啊,哪裡去了。」
林家眾人神色各異。
「難道真的拿了嫂子的嫁妝。」
「可從不曾人聽過。」
「可不拿錢哪來的錢。」
「不對啊,以前書肆就掙不少錢呢。」
「是啊,以前生意就不錯了。」
林家眾人議論紛紛。
江芸芸不再說話,壽芝園到底怎麼建的不重要,只要和林家沒關係才是最緊要的。
「分家還有個原則贍養老人,這間院子侍奉過老夫人,大老爺作為嫡長子是盡了義務的,相反你們住在祖宅卻沒有贍養老人,按道理這些年的贍養費也該平分才是。」江芸芸等他們安靜下來,一轉話鋒,繼續說道。
「笑話,大哥是長子,侍奉老人本就是他該做的,如何還要問我們要錢。」三老爺大聲反駁道。
「你也知是長子,那也該知道,作為長子不僅在祭祀中占據主導,在分析家產中也是如此。」江芸芸立馬接了上去。
三老爺一怔,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
「那是官宦人家,有官蔭襲先盡嫡長子孫。」二老爺立馬給弟弟補充道,傲慢說道,「我們是商戶,可沒有這個規矩。」
「確實,大明律有言:凡嫡庶子男,除有官蔭襲先盡嫡長子孫,其分析家財田產,不問妻妾婢生,止依子數均分,可你們這個情況也叫做累世同居共財,也就是說在第一代並沒有分家,所以世世代代居住在一起,如今要分家,自然是一層層撥悉下去,不虧待了任何一家,你們說對不對。」江芸芸不緊不慢繼續說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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