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不得不悄悄豎起大拇指。
薑還是老的辣。
趁現在大家都還沒開始吵架,先把這話說出口,林家其餘幾房欺辱人的調性就定下來了。
林家幾位叔公有意挽回一下。
一臉憔悴的秦歲東卻先一步開口:「之前夫人一直教我們與人為善,她處處待親眷們和善,卻不料人走茶涼,如今夫人走了才多久,這些人就如此欺負徽哥兒了,可憐我愧對夫人的囑託,連徽哥兒也照顧不好,讓他遭了這麼多的罪,我真是該死啊。」
兩人一唱一和,那些被拉來作證的鄉賢老人心中就有了偏向。
「不要耽誤時間說這些了,既要分家,那就要把東西都理清楚。」年紀最大的老人開口說道。
林徽早有準備,拉出一大張單子。
「林家家產一座祖宅,如今是其餘兩房的人住的,還有就是這座壽芝園,乃是老爺建的,他是長子,照顧老母是他該做的,老宅每日吵吵鬧鬧,不利於老人養病,所以才接到這裡住的。」
這些東西本來是林徽說的,但他現在要裝啞巴,所以就是秦歲東開口說道。
「城郊一千畝良田,東山三百畝山林,東城門附近的三百畝水田,這裡早老爺去世前,便都是已經分配好了的,當時大家都沒意見,簽字畫押的狀子在這裡。」
「關東街六間店鋪,如今大房二房和三房都占了兩間。」
「還有就是那間五典書肆。」
秦歲東有條不紊說道:「每年盈利都是按時送到各房,不存在拖欠,如今中饋的銀子也都不見了,去哪裡了我們也都不知道。」
堂內的人瞬間炸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有人看向林御,大怒道:「好啊,你還說你沒拿任何東西,那錢呢。」
「什麼錢不錢,我怎麼知道。」林御惱羞成怒說道,「不要看我,我怎麼知道。」
「女眷的首飾好像也挺值錢的。」江芸芸幽幽說道,「是不是也不見了啊。」
秦歲東點頭,似笑非笑說道:「全都不見了,不過命還在,其他的都好說。」
「怪不得,之前聽說你給你的粉頭送了不少首飾,我還說你哪來的錢。」有人譏笑著,「可真是拿著我們的錢充大頭啊。」
江芸芸眉心一跳:「女眷的東西可不是這次財產分配的總資產,你們堂堂六尺男兒,把主意打到女眷的臉面上,真是不知羞啊。」
「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還不給我我滾出去。」
林家小輩們大聲叫囂著。
江芸芸笑眯眯說道:「實在是你們欺人太甚了,我也不想摻和到這些髒亂差的家事裡。」
她話鋒一轉,大喊道:「郭叔,筆和紙呢。」
郭佩立馬艱難擠了進來:「在呢在呢。」
「快來我這裡記一下。」江芸芸和和氣氣招手說道,「哎,秦夫人,你的首飾總歸丟了多少,我們得要把這個女眷的損失在這次令人髮指的綁架行為里補償起來。」
秦歲東看了江芸芸一眼。
江芸芸人畜無害地眨了眨眼。
她心中瞭然,淡淡說道:「可別說我欺負你們,你們儘管派人去看,我那屋子大概除了那張床,別的什麼都沒了,頭髮過梳也沒這麼幹淨的。」
林御臉色尷尬,坐立不安。
「先從我那首飾盒說起,裡面有老爺送我的兩隻鳳頭釵,這兩隻我最是心痛,雖只值二十兩銀子,卻是老爺送我的,如今也沒了蹤跡。」
江芸芸眼睛一亮,連忙對郭佩說道:「記下記下,心愛之物,老爺所贈,價值連城。」
「還有夫人送的東珠耳環,足有拇指這般大小,配套的還有一串手鍊和項鍊,還有一套紅寶石頭面也都悉數不見了,另有五根碧玉簪,這裡面的價值我也是算不清了,但加起來上千肯定有的。這是夫人送我的,是我能懷念夫人的東西,如今也全都不見了。」
秦歲東擦了擦眼角,傷心說道:「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真是意義非凡。」
「記上記上,懷念之物,夫人所送,價值連城。」
「說這些做什麼!」有人警覺地打斷秦歲東報丟東西的單子,不悅說道,「丟了便丟了,誰知道你是不是藉機胡說八道。」
秦歲東冷笑一聲:「我自有單子,哪來胡說。」
「夢行,去把單子拿來,也好看看壽芝園到底丟了什麼東西。」
「誰知道這單子是不是你們偽造的。」林御不悅說道。
江芸芸笑眯眯反駁道:「首先誰質疑誰舉證,你質疑你就要舉證,而不是空口白牙污衊別人,第二我上一次見過秦夫人,確實帶著紅寶石的首飾,很好看的首飾呢,而且當時壽芝園瞧著可好看了,可不是現在這個空蕩蕩的樣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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