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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威不解地搖了搖頭:「還請娘解惑。」

「眼光。」老夫人點了點那張紅單。

「我遠遠見過江芸,那小子有一對出色的眼睛,就是那雙眼睛看中了黎公,也看中了那些蘇州來的才子,當然也看中了林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鍾威不服:「那又如何,那江芸還看中了那些農民呢,為他們出頭,弄出了好大的動靜,難道那些農民也有本事,而且我可聽說了,江芸和林徽關係好,是因為之前江芸囊中羞澀,林徽便開高價請她抄書,江芸既然會為農民伸冤,知恩圖報林徽那又如何。」

「你也是知是知恩圖報。」老夫人嘆氣,「那林徽遭此厄運,這麼剛出爐的小解元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鍾威嘴角微動,最後硬邦邦說道:「那是他不懂。」

老夫人輕笑一聲:「不懂?你錯啦,他太懂了,他若是不懂,今日就會親自上門,可你看他找了幫手。」

鍾威盯著帖子上的名字,眉心緊皺。

「兒子不懂,他一個解元好端端摻和到這件事情上做什麼,少了一個林家,還有很多的陳家,陸家,多得是人討好他,林徽到現在連縣試都沒去考,哪裡值得他如此禮賢下士。」

他頓了頓,忍不住鄙夷說道:「他前十年都被困在小院子裡,人也沒見過幾個,瞧著一個林徽對他還不錯,就對他這般掏心掏肺,這是沒見過多少見識,要我說,林徽也不過是壓寶,他不是還壓了那些蘇州人,尤其是那個唐伯虎,娘是不知道,可真是放浪形骸,要我說可就是壓錯寶了。」

老夫人見他冥頑不靈的樣子,突然拍了拍桌子,怒斥一聲:「跪下!」

鍾威臉色青白交加,可最後還是咬牙,撲通一聲跪下。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老夫人怒斥道,「與人為善!少給我搬出你盛氣凌人的大少爺架勢,你鍾威在揚州還算有些名氣,人人叫你一聲鍾老爺,當真是飄起來了,可出了揚州你就什麼都不是了,一個解元,一個秀才你都編排上了。」

「你難道已經蠢到看不出江芸未來的前途嗎?」老夫人冷笑一聲,「你也知他背靠黎公,有厲害的師兄弟幫扶,你偏要埋汰他幾句,十歲之前出不了門那又如何,人家現在已經是解元了!他的未來已經遠超揚州大部分人,他出了這個揚州,便是到了順天府,所有人見了也都叫一聲江解元。」

鍾威咬牙:「娘,你不懂,江芸再厲害那又如何,他可是江家的人。」

老夫人面無表情:「好你個蠢貨,到現在還看不明白,你和江如琅搭上線這個事情,當真以為是天衣無縫嗎,若是江芸不知道,難道他不知道一個解元比一個舉人更拿得出手嗎,他不會自己親自來給林徽撐腰嗎,如何要這樣委婉,這是在給我們臉面。」

鍾威驚呆在原處。

老夫人冷笑一聲:「給臉不要臉,說的可就是你,雖說江家關係到底如何我們不予理會,但明眼人也看得出來,江芸和江如琅並不是親密的父子關係,他們自有一場好官司要關起門來打,偏你看不清,以為和江如琅搭上關係,讓他頂替林家的位置,自己也能享到江解元的庇護。」

「他,他不是剛回來嗎。」鍾威喃喃自語,「說不定是人臉皮薄,不好意思出面,哪有這麼多深意。」

老夫人聞言,閉了閉眼,隨後強忍著不耐,只繼續強硬吩咐道:「明日兩位舉人來,你親自把人接進來,林家的事情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對,林徽到底是記在你妹妹名下的,那就是我的外孫,如今突逢大難,想來林家也是亂成一團,徽哥兒年紀小,秦夫人想來也受了驚嚇,你讓你夫人等會親自上門一趟。」

鍾威還想說話。

老夫人已經不理會他,只是把帖子遞給一側的丫鬟,開始交代明日的事情。

「明日要上最好的的瓜果和香茗,讓管家等會去和老三說,他們都是讀書人有話說,明日也一併出門接待,對了,還要備好回禮,就那一套筆墨紙硯就是,不需要太貴重的,清雅一些,以防萬一,多備幾套。」

「你下去吧。」老夫人揉了揉額頭,靠在隱囊上,閉眼幽幽說道,「江家的關係斷了吧。」

—— ——

黎循傳當天晚上就去江家找江芸芸,問問明日上門到底要說什麼,卻撲了空,沒逮到人。

樂山說他和麼兒帶了人去了杏花村,說是要做賊去了。

「但芸哥兒說,若是您來找他也是有話交代您的。」

——「林徽突遭大難,你代他去敘敘舊,拉拉感情。」

黎循傳呆怔片刻,隨後不解問道:「不是去給人撐腰的嗎?」

撐腰,那態度就要強硬一些。

若是敘舊,那就是溫和的態度。

兩者的差別是很大的。

樂山也跟著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黎公子這麼聰明,肯定會琢磨出來的。」

黎循傳背著手,心事重重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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