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各地舉人的摺子來了嗎?」看了幾本後,朱祐樘問道。
蕭敬連連點頭:「各地快馬加鞭報上來的名單,今早閣老們一大早就開始處理了,剛送過來了,可真是稀奇,應天府出了一個十一歲的小解元呢!」
「哦,十一歲!那豈非神童。」朱祐樘來了興趣,「快拿來我看看。」
「大明國運昌隆,陛下愛民如子啊,這才出了一個不出世的神童呢。」蕭敬連連夸道,很快就抽出一本摺子,「裡面還有前三甲的文章呢。」
朱祐樘迫不及待看了起來,隨後大喜:「好文章!好文采!果然是神童啊!」
「天佑大明啊!」他激動說道,「這樣的人為何沒有早些上報,應該早早送到翰林院來,讓諸位翰林一起教導才是!」
蕭敬連連點頭:「這事說起來也怨不得揚州,應天府的官吏,實在是這人的經歷實在太傳奇了,只要是聽了的人,都覺得一定是此人是賜福給大明的神童。」
朱祐樘一掃萎靡,興奮說道:「說來聽聽。」
「這個江芸啊,可真是神奇經歷,十歲之前在揚州可是查無此人,原是一家商戶人家的不得寵的庶子,連書也沒讀過。」
朱祐樘驚訝:「這神童竟然只得了一年書!」
「雖是一年,那確實勤學苦讀,說是一天也不曾休息,每天卯時就去讀書,過了子時才睡覺,學了半年,四書五經都學會後,就已經能寫出絕好的文章了。」蕭敬解釋道。
「小小年紀,如此勤勉,就算不是神童,想來今後也必有大出息。」朱祐樘摸著那份卷子,低聲說道。
「可不是,而且這人的老師陛下也是認識的。」蕭敬又說。
「哦,是誰?」朱祐樘猜測,「是哪位名儒的徒弟嗎。」
「前南京剛才南京禮部尚書黎太朴的關門弟子。」
朱祐樘臉上笑意微微一頓,隨後皺了皺眉:「怪不得我剛才覺得這人的名字有些眼熟。」
「就是那個揚州江芸,寫了農事書的那個。」蕭敬悄悄看了他一眼,又說道,「要不還是說黎太朴有眼光,教出來的徒弟一個比一個厲害。」
朱祐樘回過神來,點頭:「這倒是,他當真是慧眼識人不成,這四個徒弟讀書一個比一個厲害。」
「讀書厲害也沒什麼用。」蕭敬笑說著,「奴婢瞧著運氣都差了點。」
「哦,這又是如何說起?」朱祐樘不解。
「聽說李學士的長子在應考時大病了一場,到現在也沒好,急得他日夜求醫呢。」蕭敬嘆氣說道,「那長子一表人才,文才極好,在京城中素有才名。」
「竟有這樣的事情!」朱祐樘大驚,「怪不得我看前幾日他精神不濟,人也憔悴了,他說是換季不適,我竟然也信了,實在不該,快,找最好的太醫送過去,務必要治好他的長子。」
蕭敬連聲說道:「陛下仁慈啊。」
有小太監已經機靈跑去找太醫了。
「那還有其他人呢?」朱祐樘又問道。
「那劉大夏如今不是浙江左布政司,監考鄉試,結果好好一場考試竟然著火了。」蕭敬嘆氣說道,「原是考不出來的學子惱羞成怒,借著給燭的機會,直接把考場燒了。」
朱祐樘又是大驚:「怎麼我還不曾聽聞此事。」
蕭敬連忙把幾本摺子挑出來,點了點最上面的一本:「劉大人的請罪摺子,早上剛送來呢。」
又比劃了一下後面厚厚一疊的摺子。
「彈劾劉大人的摺子。」
朱祐樘打開去看請罪摺子,隨後嘆氣說道:「也是無妄之災,考生自己壞了心態,還好沒有釀成人禍,他行事倒是果斷,我記得他之前在兵部任職。」
「可不是,瞧著就跟兵部雷厲風行的手段一樣。」蕭敬笑說著,「幸好他當時覺得天熱,在考場中備了水缸,還真是幸好,一個人命也沒出,很快就安排他們繼續考試了。」
朱祐樘滿意點頭:「行事果斷,謀劃得當,失火也是不可預料之事,他做的很好。」
蕭敬的目光看向剩下彈劾的摺子:「那這些?」
「不發。」朱祐樘說道,「此事不必再議了。」
「那不是還有兩個徒弟?」朱祐樘好奇問道,「也有倒霉事情?」
「可不是!」蕭敬拍了拍大腿,「楊一清如今在陝西,不是還遇上匪患了,還好沒有出事,但他身為提學官,行事也能果斷,拒匪於門外,還真有同門的風采呢。」
「這事我倒有聽說。」朱祐樘說道,「可是派兵圍剿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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