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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疏忽了。」王伯安失笑,「在下王守仁,字伯安。」

江芸芸覺得王守仁的名字很耳熟,有什麼在腦海中呼之欲出,忍不住追問道:「你沒有號嗎?」

王守仁搖頭:「還未取號。」

江芸芸摸了摸下巴,小心翼翼問道:「王陽明你認識嗎?」

王守仁眼睛一亮,興奮問道:「哦,芸哥兒對道家也很有研究?」

「沒,沒有啊。」江芸芸磕巴了一下。

王守仁不信,激動說道:「你都說的出陽明,還說不知道,陽明一詞在《雲笈七籤》中有言:「陽明主春,萬童開門」指的就是東方青帝。當時宋朝張君房編成《大宋天宮寶藏》後,又擇其他認為的精要萬餘條編寫成《雲笈七籤》。」

「都說芸哥兒飽覽群書,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他敬佩夸道。

「芸哥兒還有精力讀道教的書?」徐經咋舌。

「偷偷讀這個,怕要被黎公要罵了。」祝枝山不認同。

江芸芸有口難辯。

——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我哪知道陽明二字還有這個解釋,書上又沒說。

「我也很欽慕道家文化,之前去江西時遇到一個道士打坐,自稱無為道人,我自來咳血,便向他請教養生之術,他教授我呼吸之法,我竟然恍惚有種頓悟之感。」王陽明感慨道

黎循傳忍不住問道:「我聽說納吉之日,你都忘記回去了。」

王守仁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說道:「實在忘神,渾然不知天日變化。」

黎循傳忍不住又追問著:「我去年有聽到流言蜚語,說實庵先生的大兒子在讀遍朱子著作後,對『格物致知』之理非常推測,然後格了七天七夜的竹子,還格生病了……」

——格竹子!

江芸芸終於被觸發最最重要的關鍵詞。

對面的王守仁認領此事,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休提這些事了,經此事才知聖賢果然是尋常人做不得的,若無強大精神,哪裡有這等力量去格物,我倒是有一個膽大包天的念頭,覺得天下之物本無可格,其格物之功,只在心上,心上學問才是最重要的。」

——格物?心學?

歷史知識宛若潮水一般涌過來的江芸芸瞬間明亮起來。

——抓到你了,王陽明!

江芸芸一臉震驚,喃喃自語:「你還說你不是王陽明。」

王守仁不是計較之人,爽朗一笑,甚至也覺得這個號極好,他一聽只覺得親切,覺得自己也許本就該叫這個。

暗嘆這個被父親掛在嘴邊的人,果然是有神通的人,父親叫我與他交好,果然是有道理的。

「我何須騙你,我確實還未取號,但經你一說,陽明這號確實很好,我很喜歡。」

江芸芸那顆在考場裡被燉得渾渾噩噩的腦袋,終於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忍不住走進幾步,甚至悄悄伸手摸了摸他的袖子,有種腳踏落地的清晰感:「原來你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那個在龍場悟道,文武全才,集心學大成,封建王朝最後一位儒家聖人,歷史書上甚至給他留了一個版面的王陽明啊!

歷史名人,又見到一個了!

江芸芸手指激動搓了搓,嘴裡嘟嘟囔囔著,動作鬼鬼祟祟。

——活的,真的,少年版大聖人。

——看都看到了,摸一下,沾沾喜氣!

王守仁驚訝地看著他,不解問道:「是有什麼什麼問題嗎?」

「正在吸收天地靈氣。」江芸芸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黎循傳連忙把人提溜回來,板著臉說道:「你怎麼對王兄無禮。」

江芸芸收回視線,然後又忍不住盯著王守仁看,不錯眼的那種。

王守仁失笑:「芸哥兒難道也認識我?」

江芸芸點頭,認真說道:「如雷貫耳。」

王守仁吃驚地看著她:「芸哥兒真是有趣,我連鄉試都沒考,哪來的名氣。」

他一度覺得他爹太過低調了,一點也不像李學士這般喜好宣傳。

兒子寫了一首詩,非常值得開宴慶祝!

兒子的文章寫得這麼好,讓人品鑑一下!

兒子又做了什麼好事,這還不是要夸一下!

總是就是兒子做了什麼都是『哇,我兒子好棒啊!』這樣的心態,導致李學士的兒子李兆先在京城名氣極大,倒是他,年幼一直在祖父身邊生活,十二歲讀書,十五歲遊歷居庸關、山海關等地,這幾年才跟著爹在京城生活,所以京城中只有幾個長輩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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