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讓娘高興,嘴巴說幾句話也不要緊。
年幼的小孩已經敏銳摸索出這個世界的小小規則。
江芸芸走遠後,江渝大人樣地想了想,然後把探頭縮腦的小春抓了出來,打量著她,不解說道:「你幹嘛這麼怕我哥,他欺負過你嗎?」
小春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其實不認識我哥的樣子啊。」江渝想了想,皺著臉問道,「所以他每次來,你都嚇了一跳。」
「認識的。」她小聲說道。
江渝皺了皺臉:「那你幹嘛這麼怕我哥啊。」
小春低著頭沒說話,好一會兒忍不住小聲問道:「二公子……」
她一頓,有沒有繼續說下,為難地揪著衣服。
江渝皺著眉,忍著不耐說道:「說啊,怎麼磨磨唧唧的。」
「怎麼不一樣了。」
她聲音格外低,要不是江渝站的近,還真聽不清。
江渝仔細想了想,然後點頭,興奮比劃著名:「當然不一樣了,我哥突然長高了!你發現沒有。」
小春欲言又止。
「哦,你以前好像也不知道我哥,她以前矮矮的,瘦瘦的,也不愛說話,現在讀書了人也跟著聰明了,所以還是讀書好啊。」
小春發著呆。
江渝皺了皺鼻子,打量著她。
小春瞧著怯生生的。
「算了,你這個老鼠膽子,你快背書,怎麼還沒學會,笨死了。」
她拉著小春繼續讀書:「等會吃完飯,我帶你去找我哥玩,玩久了,你就認識了,不害怕了,我哥人很好的,都不會生氣的。」
小春抖了抖,捏著書的小手緊了緊。
不過飯後也沒玩成,因為江如琅突然把人叫走了。
江芸芸放下筷子,嘆氣:「我去去就回。」
小春從飯碗裡抬起頭來,悄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鬆開自己冷汗淋漓的手心。
冬至是大節,江家自然是大辦,各院僕從都得了賞賜,就連紫竹院的僕從也都得了五十文銅錢,聽說前院還給給臉的僕從們也開了宴,整整十張席面,好生熱鬧。
江芸芸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吃好飯,各自散在芙蓉園裡。
江如琅坐在正廳,曹蓁和三個江家小孩不見蹤影。
江芸芸入內行禮。
「可知我今日為何來找你?」江如琅端起茶盞,拿起派頭問道。
江芸芸低眉順眼站在一側,一點也不想和他虛與委蛇,直接說道:「不知。」
江如琅梗了梗,看了也不看江芸芸一眼,把自己手邊的茶盞放在一側,深吸一口氣,這才話鋒一轉,厲聲說道:「寶玉的婚姻大事,你身為弟弟卻如此莽撞,那日在紫竹林如此下許敬的臉,若是許家斷了這門婚事,你可就是江家的罪人了。」
江芸芸盯著腳尖的視線微微一頓,最後忍不住抬眸去看江如琅。
江如琅的態度相比較之前堪稱和顏悅色,偏他說得每一句話都踩在江芸芸的雷點上。
「你這是什麼表情?」江如琅被她看得格外不舒服,不悅質問著。
「你覺得江湛的婚事真的好嗎?」江芸芸忍不住問道,「如今兩家關係並未正式確立,許敬就敢如此對江湛,婚後又豈會把她放在眼裡。」
江如琅突然暴怒:「你懂什麼,那可是總兵許家,多少人求著想給他們家的人做妾,我可是千辛萬苦求了這門婚事,花了這麼多錢,這才讓他們同意江湛進門,難道我還會害了我的寶玉不成。」
江芸芸並沒有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到。
多虛偽的人,明明滿腦子自己的生意,怎麼在他嘴裡就成了一心為了自己的女兒。
「還是你聽到什麼流言蜚語了。」他猛地打量著江芸芸,冷不丁問道,「你每日回來得這麼晚,可有看到什麼?」
「看到什麼?」江芸芸面露猶豫,「你想說什麼?」
江如琅沉默地盯著她看了許久,半晌之後才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來:「不,沒有什麼。」
江芸芸敏銳察覺出不對勁,她好像很久沒有聽到江湛的消息了。
首先江渝肯定不會這麼聽話,乖乖待在家裡不動彈的,可這一個月從未聽她說起過江湛。
江家如今最受人關注的難道不該是準新娘子江湛嗎,現在怎麼會一點動靜也沒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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