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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為這個。」林清如笑著搖搖頭,

「只是,我另有一事,還得麻煩阿柔。」

第二卷 一:花落知多少

第9章 阿婆離世

等從葉家出來,雪茶跟在林清如身後亦步亦趨,「大人,別看葉姑娘模樣清秀柔弱,骨子裡倒是有幾分豪言壯志的。」

「葉姑娘遭此流言禍事,人人議論嘲笑,不堪其擾。但她卻仍心志堅韌,只怕是有些男子也只能望其項背了。」林清如語氣中頗有讚許之意,「必能成就一番事業。」

雪茶跟著點了點頭,「只是這王家著實可惡!這人牙子竟是他找來的!強拐不成,又用流言污人清白!」

「實在下作!」提及王家,林清如面色冰冷,「雖然葉姑娘自己也有主意。你還是去衙門提點一番,務必叫那兩個人牙子供出幕後主使來!」

雪茶應下差事,「大人像是與葉姑娘十分投緣,對她的事情十分上心呢。」

林清如微微抿唇,「但凡女子想要成就一番事業,路途都諸多阻礙。質疑與覬覦,偏見與嘲笑,都是常事。」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能幫一把便幫一把吧。」

雪茶想到林清如初入朝堂所遭受的非議與妄斷,亦不由得跟著無聲嘆氣,「大人這是由己及人了。」

由己及人麼?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林清如眼中帶著些迷茫之色,眼神失焦地不知望向何處。當日她想要入朝為官,不過是為了查明父親死因——她想查看當年的卷宗,只有大理寺官員可以做到。

沒有人相信她身為女子,可以真的入仕朝堂。少女的心志總是帶著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氣,當她用倔強的面龐在大理寺門口說出那句「我要當本朝第一女少卿」之時,在那些老古板眼中,無異於石破天驚之語。

那些父親的同僚,也曾在父親在世時,時常造訪於林府,做一個和藹可親的叔伯長輩。而那一刻,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不屑,有嘲諷,還有疑惑。

疑惑她為什麼身為女子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從這一刻起,她入朝為官的目的便不僅僅是翻看卷宗了。年輕氣盛的少女憋著一口勁呢。

不爭饅頭爭口氣。她心想。

都不信她能做到,她便偏偏做給他們看。

再後來,她憑一己之力破獲京中糧草被劫之案,林清如這三個字名震京城。

她想,她可以得意地看著那群老古板,沖他們好好耀武揚威一番。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女子的身份成了他們用以攻擊她最大的一把利刃。即使她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林清如只覺得可笑。他們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看不起女子這個身份。

好似他們身為男子,便帶著與生俱來的滿足感與優越感。即使古板刻薄,即使素餐屍位。

他們好似天生就該這些位子上翻雲覆雨,然後冷眼嘲諷。

到了這個時候,她入朝為官的目的似乎又變了些,她要為天下女子都爭口氣。

說起來有些幼稚與可笑,然而少女心事本就如此。

林清如搖搖頭,深吸一口氣,想要將繁瑣思緒拋之腦後,衝著雪茶輕輕一笑,「不想這些了,不如咱們去吃一碗小餛飩吧。」

言及此,她像是又想起一事來,「對了!上次叫你去瞧瞧宋阿婆,她可如何了?」

雪茶想起那日情形,神色略有黯然,露出些難過之意,「去瞧過了。她家中貧苦,捨不得銀子買藥治病,病得起不來身。家中只有一個半大的小孫女,大人應該記得她,就是常在餛飩鋪子上幫忙的小瑩。

她語氣一頓,「小瑩年紀尚小,幫不上忙,家中實在難以維繫。」

說著,她輕輕哀嘆一聲,「還是我請了郎中上門醫治,這才給開了方子抓了藥。只是咱們到底是力所不能及,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林清如聞言不由得生出擔憂之意,「這些天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好些。」

她思量片刻,吩咐馬車去了東街,「我們先去東街瞧瞧。」

雪茶眼神凝視著她憂心忡忡的模樣,她家大人真是位很特別的大人,她心想。

她對這些廟堂之高的官宦人家唯一的印象,不過是朱門酒肉臭罷了。因為自己,便差點成為那路邊的凍死骨——直到那個大雪紛飛的天氣,林清如朝她伸出了那雙雪白如玉的手。

這麼多年過去,她仍記得那雙乾淨的手。與自己凍得通紅的、髒兮兮的雙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不敢伸出手去。

「你的手好冷。」然而林清如握住了她。她的眼眸在這冰天雪地中盈盈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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