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簡寧簡單的同對方聊了幾句,大致摸清楚了這些原始人的底細。
原來,他們是世代生存在這個孤島上的部落。
他們與世隔絕,從不與外人交流。
一直以來,他們都過著無人打擾的生活。
可就在不久前,海島上逐漸來了外面的人,那些人自稱是探險家。
一開始,部落熱情的招待了那些探險家,並且從對方的口中得知了外面世界的變化。
部落的一部分年輕人被探險家的故事所誘惑,想離開海島去外面的世界。
族長得知後大怒,對年輕人下了禁令,並且趕走了探險家。
「後來呢?」簡寧看向前面帶路的名為「巫」的原始人,她不覺得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後來?」巫回頭,餘光若有似無得掃過簡寧,嘴角緩緩勾起,「沒有後來。部落所有人都要聽族長的,這是部落的規矩。」
簡寧:「……」
是嗎?
她不信。
穿過層層的叢林,巫口中的部落終於出現在了簡寧的眼前。
大片大片的樹樓屹立在地面,同周圍的雨林融合在一起極具迷惑性,一眼望去基本上不會發現那是房子。
簡寧大致掃了一眼,這部落的規模比她想像中大,光是她看到的原始人就近百。
巫讓他們現在部落外等著,然後領著另外幾個原始人走向了部落中最高的樹屋。
「你為什麼要讓我裝受傷?」笙趁機小聲質問簡寧,「一會兒被他們看出來了怎麼辦?」
「沒聽到巫說的嗎?」簡寧不急不慢的打量著那些臉畫的花里胡哨的原始人,想看看任非離有沒有在其中,「只要我們在這兒賴到晚上,他們就沒法趕我們離開。」
笙皺眉,神情微妙的看了簡寧一眼。
「怎麼了?」察覺到他的視線,簡寧淡淡的睨他一眼,「有話就說。」
笙抿抿唇沒吭聲。
簡寧皺眉,剛要說些什麼,就見巫去而復返。
「我已經和族長請示過了。」巫微笑著,神情明顯比之前輕鬆不少,「你們幫我們打下了那隻凶獸,族長說應該感謝你們。」
凶獸,也就是那隻長了四雙眼睛的黑豹。
方才一路上巫都讓另外幾個族人將黑豹帶著。
簡寧本想再套一些關於黑豹的話,只是沒來得及。
現在,正是機會。
「島上有很多凶獸嗎?」簡寧跟在巫身後,一邊打量周圍默默記下地形,一邊套話。
巫將簡寧和笙引到了一間位於部落外圍的樹屋,那樹屋三面都被林子圍繞,僅剩下的入口則對著部落的入口處,任誰進出都會十分明顯。
「就這幾天,多。」巫目光轉向笙,「你躺下,一會兒,我們族長會來,親自幫你治療。」
說完,不再給簡寧多問的機會便轉身離開了。
樹屋的門關上,光線一下就暗了下來。
笙站在床邊,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無聲的盯著簡寧。
直到現在,他對於副本的概念依舊十分的弱,不明白進入這個世界到底要做些什麼。
「先把東西放下來休息會兒吧。」簡寧不客氣的翻身躺上床霸占了笙這個「傷患」的地盤,「後面的時間還長。」
笙猶豫了一瞬,還是聽了簡寧的話,將包房到房間的角落然後坐在樹凳上閉目養神。
同一時間,林子的另一邊。
傅斂一腳踹翻了頭渾身布滿黑霧的巨獸。
「謝謝。」蘇牧雲從地上爬起來,「你怎麼在這裡?」
他和傅斂分別的時候,選的明明是兩個相反的方向。
「簡寧給我送了信。」傅斂腳尖將已經斷氣的凶獸翻了個面,「四雙眼?」
蘇牧雲也看清了那凶獸的樣子,他鼻子動了動,敏銳的察覺出什麼:「它身上有人血的味道。」
「眼睛。」傅斂下巴挑了挑,深邃的眸子有些發沉,「多出來的那三雙都是人的眼睛。這個副本,果然有問題。」
蘇牧雲本已經覺得那凶獸的樣子很奇怪了,在聽傅斂說其臉上多出的都是人的眼睛之後只覺得胃部一陣翻滾。
「走吧。」傅斂單手扛起那凶獸,「要趕在天黑之前和簡寧匯合。」
他能感覺到,隨著時間的消逝,這林子中有某種東西在逐漸甦醒。
恐怕天黑之後會很危險。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蘇牧雲跟上傅斂的腳步,儘量讓自己不去看那隻滿是眼睛的黑豹腦袋。
傅斂揚眉:「為什麼要把這玩意兒帶上?」
蘇牧雲搖頭:「不是。是關於任非離留給你的信息。他分明說這裡危險,讓你不要來,為什麼你還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