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深藍的夜空中,一輪血紅的圓月掩蓋了那些星星的光芒。
不同於簡寧之前在副本中看到的血月,這輪血月猩紅的血月周圍還瀰漫著厚重的紅色霧氣。
「那是……」楊術認出了血月周圍瀰漫的東西,呼吸一窒,「血煞之氣!」
簡門藏書中有記載,上古時期,妖魔亂世,滅世之災,便會出現血煞之氣作為象徵。
「這難道是……」楊術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吶吶的張口,「滅世之徵?」
韓奎也摘下了墨鏡,抬眸看向空中那輪血月:「倒也不一定……的確有古書說血煞之氣是妖魔禍亂人世的徵兆。」
「但血煞之氣的根本之源,是枉死之人的怨氣。」
「枉死之人多了,怨氣匯集在這天地之間無法消弭,便會變成這紅色的血煞之氣。」
「上古時期,神、魔、妖、人四界戰爭不斷,死的人多了,自然血煞之氣就多。」
「這點,倒是寫那古書的人弄反了。」
簡寧深深的看了韓奎一眼。
這些東西,當今世上知道的人怕是不超過五個。
楊術回過神來,聞言冷笑一聲:「說的像你親眼所見一樣,好歹你也是玄門之人,這種無稽之談你也信?」
「不過也對,難怪這幾年你們韓家越來越不行。」
「現在遇到事兒都得求咱們簡門幫忙。」
韓奎勾唇神秘一笑,食指和拇指捏著墨鏡腿兒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親眼見過?」
「至於我說的是無稽之談,還是真的,你問問你們門主不就知道了?」
楊術被他笑的心中發毛,莫名想起了早些時候,韓奎掐著他脖子讓他喊前輩的事情。
心中生出個荒唐的想法。
「血煞之氣不是滅世之徵,但血月卻是妖魔禍事之兆。」簡寧淡聲開口,清冷的聲音帶著股無形的力量鑽進楊術的耳朵里,讓他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臥槽!姓韓的,你居然對我用『惑』!」楊術氣的抹袖子,「門主,你別攔著我,我今天一定要和這混蛋打一架,死活不論!」
玄門八大家,各有絕學。
韓家的絕學便是「惑」,這招像是心理暗示,能悄無聲息的改變一個人的想法,讓一個人做出平時絕對不會做出之事。
「惑」不是攻擊性的術法,但因為沒人能對其免疫,所以玄門對其十分忌憚。
並且同韓家約定,絕不能對玄門中決策之人使用「惑」。
楊術雖然是簡門的二當家,但簡門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他在處理,也算的上是決策之人。
因此,韓奎公然對他使用「惑」,堪稱挑釁。
簡寧的動作比楊術更快,她喚出蝕月,金色的月盤破空而出,擦過韓奎的脖子,將他脖子上蒼白的皮膚上劃開,最後深深的陷入了他身後的牆壁。
「門主,揍他丫的!」楊術見簡寧動手立刻由戰鬥模式轉換為加油吶喊模式,「這傢伙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給他點兒顏色看看。」
韓奎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嘴角緩緩勾起:「何必呢,簡門主明知道傷不到我。」
「而且我不過是和楊兄開個玩笑罷了。」
簡寧將蝕月召回,將月盤變成開天神斧。
她睡了一覺,力量已經恢復了許多,開天神斧上的金色光芒泛起了紅,無形的威壓自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就連楊術都有些扛不住,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玩笑?」簡寧微微揚眉,「那我也想和你開個玩笑,看看我這一斧子下去,能不能將你劈成兩半。」
韓奎眸光深了深,嘴角的笑意緩緩收斂:「好吧,看來我的玩笑並不好笑,我向楊兄道歉。」
「晚了。」
簡寧話音未落,她已經提著開天神斧沖了上去。
神斧強大的能量讓周圍的空氣都產生了震動,韓奎面上徹底沒有了笑意。
他矮身躲過簡寧的一招攻擊,開天神斧劈出的金紅色光芒掠向他身後的院子。
只聽「轟」的一聲,古色古香的院子被攔腰劈成兩半,整個塌了。
韓奎嘴角抽了抽:「簡門主,這宅子是韓家的祖宅……」
「那又如何?」簡寧毫不留情,「敢對我的人動手,便要付出代價。」
躲在旁邊的楊術感動的滿臉淚流:「嗚嗚嗚,門主,你對我太好了,我這輩子誓死效忠您!」
韓奎見沒法避開簡寧的這次攻擊,沉聲的開口:「簡門主,你與其在此處同我糾纏,不如趕緊去救你們簡門的少當家。」
「韓家收到消息,將星被人綁走了。」
開天神斧頓在半空中,簡寧墨染般的眸子裡寒光乍現:「什麼時候的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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