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綻放上來,說明我們的出現把神行者吵醒了,他把阿凝帶下去,是為了什麼尤不可知。」李歸之呼吸不上來,「你要知道,我沒想過害她。」
大和尚看了一眼,又轉開沒做聲。
傅斂低眸,確定他的誠懇,鬆手,「怎麼下去。」
「等。」
李歸之道:「等我們想到辦法。」
「來不及了。」傅斂接話。
話音一落,兩道巨響瞬間炸開,他們在這裡看不到門口的情況,但已經能夠感覺到一群人走了進來。
「怎麼辦?」身為普通人的蘇雲牧,對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辦。
「怕什麼。」大和尚挺挺腰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還能怕他們?」
趙嘉良氣吞山河的聲音響起:「李景允,出來受死!」
邊說邊打,白色能量在不停的穿梭在空間中。
大和尚頓時嚇得滿地亂爬。
幾人:「……」
「多久可以想到辦法。」
李歸之思考了一會兒:「我想到了,不過我需要和李景允一起打開,大概需要半個小時,但目前的情況…」
「半個小時是麼。」
「我來解決。」傅斂緩慢的捲起右手衣袖衣袖,離得近了,幾人才注意到,他皙白的胳膊上有淡金色的紋路,仿佛是一幅古怪而神秘的畫。
李歸之和大和尚眼睛同時怔住,那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的驚愕和恐懼。
傅斂看看二人:「還不快去。」
說著,他走出了這處空間。
大和尚還呆著:「我沒看錯吧?不對,我一定是看錯了,我在做夢,是的,我在做夢,我現在就開始躺平,古德奈特……」
說完他直接躺屍,李歸之忍無可忍把他拽起來,「幹活。」
這種情況,蘇雲牧是完全游離人外,他看著李歸之從衣袖裡拿出許多道符,大和尚原地劃了一圈金光。
儘管多年唯物主義,蘇雲牧依舊能明白。
這是佛道二法。
二人分開,竟然有一種奇妙的配合感。
身為普通人的蘇雲牧,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差距。
…
小船晃悠了一下。
簡寧被那句話驚道,退後一步,恰好船在晃動,身子一晃眼見就要啪嗒摔倒,那人伸出一隻手圈過簡寧的小腰,抱著她上了蓮花台。
甫一坐下,簡寧小臉一厲,揪著他的衣領腳一蹬他的胸口,那人先是愣了一下,順著她的動作緩緩躺下,還眨巴了下眼睛。
簡寧:「……」
小拳頭硬了。
她道:「你是在看不起我嗎?」
他搖搖頭,很乖的回答:「沒有,你現在是小孩子力氣小是正常的。」
從小就能摔野豬的簡寧表示這句話很冒犯。
她又用力踩了幾下。
少年忽然笑出聲。
簡寧氣:「你笑什麼!」
似乎察覺自己笑讓簡寧很生氣。少年收了笑,看她一臉兇巴巴的,委屈的道:「有點癢。」
這是在說她力氣太小宛若撓痒痒嗎?!
簡寧念了兩遍清心訣,收腳在一旁坐下,看看周圍。
蓮花開十里,宛若仙境。
「這是哪裡?」
「這是蓮花湖。」少年興致勃勃的和她介紹,「下面是水是玄石冰寒洞中水,使這蓮花千年不敗,我們坐的地方叫蓮花台。」
簡寧見這裡如若仙境,「好俗的的名字。」
少年輕蹙眉間欲言又止。
「怎麼?」簡寧將頭髮紮起來。
「這是你起的名字。」
「…………」
下來的時候簡寧想過很多畫面。
兇險異常。
恐怖如斯。
結果…她好像遇到了個腦袋有問題的。
這一路上,她已經經歷過李歸之和大和尚兩個腦袋不正常的,所以分外寬容。
寬容的簡寧問道,「你是有病嗎?」
少年詫異看她一眼,竟有幾分克制的崇拜:「想不到你變小後也這麼厲害,能看出我有病。」
那一場大戰後,他受了損傷。
無論如何都恢復不了。
常年的沉睡也只能保證自己不會再糟糕。
所幸,所幸他等到了。
等到她回來。
「有病要早治。」簡寧捂頭。
盤古這麼大,為什么正常人這麼少。
少年順著她坐下,整個人顯得很蒼白脆弱,「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