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簡寧靠在牆上，淡漠看她：「我也想知道李先生是誰。」
她不是第一次聽說李先生了。
從第一次副本開始，李先生就存在副本之中。
也是因為他，簡寧猜測所有副本並不是不相通的。
「你不配知道，李先生是神，他是神，他賜給我不死之身，賜給每個人不同的形態，他是神！」
「汪！」
白毛狗聞著血腥味，齜牙咧嘴沖了過來。
護士長面容驚恐慌張：「別過來！」
白毛狗護主心切張嘴要咬簡寧的腿。
簡寧眸色一冷，拔出大刀朝它頭揮了過去！
「不要！」護士長悲戚大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那張恐怖的臉上流下兩行淚。
簡寧的手下意識頓在白毛狗脖頸旁。
「別...別殺他，求求你。」護士長雙手合十，滿臉悲戚：「別殺他，放過他，放過他，你想問什麼我就告訴你什麼...」
簡寧的眸色閃過一絲驚訝。
原來白毛狗是護士長的軟肋。
那她方才真是白白浪費體力。
「關於李先生的。」
護士長猶豫了一下，簡寧刀一橫，白毛狗身上白毛浸染鮮血。
「啊！！」護士長尖叫，身上怒氣飛漲，卻在看到白毛狗痛苦的臉上時軟了下來，「我說，我說...」
「十年前，我們精神病院發展不濟，精神病院一向以倒賣病人的器官為營生，有一天我們接到了一個長頭髮的男性病人，當時正好有個金主需要心臟，匹配成功我們給病人下了藥，取他的心臟。誰知道他中途醒過來了，當時我們手都抖了，他卻是笑笑說『溫柔點，我的心臟很脆弱，不要傷害了它。』我們覺得他笑起來太可怕了，快刀斬亂麻的取了他的心臟......」
「可是...」想到當時的場景，護士長渾身顫抖了下，「他沒有死，還坐起來穿好衣服，主動走到還在盒子裡跳動的心臟，說『它好漂亮』當時我們都覺得他不是人，他是惡魔...」
說這話的時候，護士長開始左右亂看，篩糠般的抖動。
簡寧不悅的道：「說重點。」
護士長畏懼的縮縮脖子，強忍恐懼：「事實上他不是惡魔，他是神，因為他的到來，他給了我們最好的禮物......」
第65章 精神病院10
「所謂的禮物，就是把你們變成這不人不鬼的東西是麼？」
「這不是不人不鬼！」護士長反駁，眼底透著瘋狂：「這不是很好嗎？不論怎麼你都殺不了我，不是嗎？」
「不好受吧。」簡寧深深的看著她：「被改造成這種樣子不好受吧，對了，他原本是個人吧？」
簡寧用大刀在白毛狗的下巴上挑了挑。
透過白髮確定，他是人的眼睛，是一雙很憂鬱的眼睛。
「你別傷害他！」護士長兇悍不已：「他只是我的寵物！」
簡寧淡淡看了她一眼，已經是看死人的眼神了，她繼續問道：「說一下M。」
護士長疑惑的看她：「M啊，他已經死了，你找他幹什麼？」
死了？
任務是不會欺騙人的。
簡寧平淡的神色閃過絲殺意：「老實點，不然我不保證我手裡的刀會不會抹了你寵物的脖子。」
「別，別，我說。」護士長規規矩矩的道：「他來的時候，我們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偽裝的精神病，不過我們又不在乎。當時李先生正好需要一個花盆，我們就把他拉到手術台上肢解，刨肚後做成了花盆，李先生的藥是真的好，當時他還活著，只是沒多久就死了。這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後來警察和記者們都來過，為了防止我們的事情被發現，我們說找不到了...」
簡寧深深看著護士長，在確定她的確沒有撒謊之後，簡寧皺皺眉頭。
任務欄上清清楚楚寫著找到連環殺人犯M。
現在護士長說連環殺人犯死了。
假設護士長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任務是虛晃一槍嗎？
盤古是無聊，但不至於如此。
那麼，就是護士長都不知道M還活著。
當時被他們做成花盆的人，並不是M，只是M的手段能夠讓他們以為那是M？
可以想像，在關鍵時刻，M偽裝成了工作人員，將那個工作人員變成M，親眼，或許也是親手將那人肢解後做成花盆。
簡寧起身，刀移開白毛狗，護士長一把撲了上去，緊緊抱著白毛狗，宛若珍寶，回過頭惡狠狠的道：「李先生不會放過你的。」
簡寧輕輕的笑了，她容貌無雙，笑起來令人晃神。
但是此刻沒人敢欣賞她的容貌，她微微抬頭，那一抹笑容下暗藏殺意。
「嗯，我也不會放過他。」
「在此之前，我先想辦法把你殺了。」
「你殺不了我的，李先生給我的不死之身。」護士長猖狂的笑道：「而且今晚，你們都要死！知道每天打在你們身體裡的是什麼東西嗎？」
護士長笑的渾身肉抖，尖銳的道：「那就讓你感受感受吧！」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低沉醇厚的鐘聲響徹在耳邊。
餘音像是無數道漣漪一樣打圈散開。
簡寧的眸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