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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你現在還年輕,你們交往時間也不長,等以後他膩了,他會怎麼對待你,你有想過你的未來嗎?」林沛森加重語氣:「阿清,我們都是在這樣的家庭長大的,你知道的。」

陳篤清想說陸定與邱詩明婚約是假的,但是.......誰又能保證沒有下一次?他神色越來越難看,慢慢低下頭,不敢看林沛森,不敢面對自己的未來。

一陣讓人難堪的沉默,咖啡館裡只偶爾能聽到角落客人翻雜誌的聲音,嘩啦啦像是一次次催促。

林沛森盯著陳篤清放在桌上的手,瑩白脆弱如玉兔,他忍耐著,忍耐著,強迫自己不抓住這隻總是要跑走的小兔。

陳篤清終於再次開口,語氣中透著悽惶。

「我早已不是在陳家那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我和陸定地位天差地別,他就算要分開,要甩掉我,我能怎麼辦呢。」

「阿清,你知道吳阿麟嗎?」

陳篤清眉頭微皺,這個名字很耳熟。

「陸定是個厲害角色,厲害在他夠狠,無論父母兄弟,只要礙住他路,都會被他清理乾淨。」

陳篤清張了張嘴,林沛森沒給他開口機會:「我知道你想說,那些人對他也不好,但是吳阿麟對他可是相當好,相當義氣。」

「都虧吳阿麟,陸定才能從一個無人識的古惑仔到有名有姓。但在吳阿麟需要他時,他不僅沒有幫助自己的大佬,還反手一刀插進吳阿麟胸膛,毫不猶豫地背叛自己的恩人。」

陳篤清眉頭緊皺,似乎仍然不敢相信。

「你若不信,盡可以回去問陸定,看他什麼反應。」

陳篤清猶豫道:「可是那些人都與陸生有些利害關係吧.......就算陸生和我分開,他總不至於對我動手。」

林沛森冷聲:「但如果他知道你是陳家人,知道你和我自小就認識呢?以陸定冷血無情,睚眥必報的個性,你會落得什麼下場?」

陳篤清死死咬住唇,心下發冷。

陸定最憎他人隱瞞,之前陸定母親被殺那次,自己就曾被誤會,二人差點絕義斷情。

如果讓陸定曉得自己和林沛森相識,陸定該多失望,多憤怒,甚至會不會懷疑自己是被林沛森安插到他身邊的一顆棋子。

陳篤清放在膝蓋上的手死死攥緊,臉色發白,整個人幾乎搖搖欲墜。

林沛森眼中露出心疼,他也不想這麼逼陳篤清的,但是誰讓陸定寧可與邱家聯手,也要搶那塊地皮呢。

他也沒辦法,他也是被逼的,林家人還都在等他。

林沛森閉了閉眼,開口道:「陸氏的投標書就在他淺水灣的別墅里。」

陳篤清震驚道:「你想我.......」

「他拍不下北角地皮,自然不會再與邱詩明糾纏,回到你身邊。我也會繼續為你保守秘密,這對我們都好。」

陳篤清惶恐地搖頭:「如果陸生發現了,怎麼辦?」

「不會,」林沛森忽然傾身上前,死死抓住陳篤清手腕,在他耳畔,語氣堅定:「阿清,我會保護你,相信我。」

陳篤清愣愣地看著前方,老式吊扇在頭頂吱呀轉動,攪碎時光。他好像看到幼年的自己,被父親拋棄在林家,四顧茫然,往前是林沛森不真實的笑容,往後......一雙帶著槍繭的大手落在他頸後,似掐住他所有生機,他卻忍不住貼近那一點溫度。

一分鐘後,陳篤清低下了頭。

不遠處,卡座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身形勁瘦的男人放下《明報周刊》,又打開《銀色世界》,仿佛對同屋上演的「狗血劇」毫無興趣?。

陳篤清和林沛森離開後一會兒,男人打開背包,伸手進去按了下什麼,又一股腦將雜誌塞進去。最後拉上鏈子,背起背包,慢步離開咖啡館。

他漫無目的的在維港街頭閒逛,又去廟街吃了點東西,再去尖沙咀看了場電影,等夜色當空,霓虹燈火漫天時,他拐入街角,穿過一家威士忌酒吧,輕車熟路地踏入地下拳場。

還未走近,裡面傳來沉悶的擊打聲,拳套撞擊沙袋的聲響在空曠的空間裡迴蕩。男人站在台下,目光隨著拳手的動作游移,不禁為那每一次重擊感到肉疼,蹙起眉頭。

陸定上身只穿一件黑色背心,汗水順著結實的胸膛滑落,呼吸粗重而急促。他瞥見台下來人,嘴角微揚,做了個挑釁的手勢。

駱駝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將背著的包放到地上,脫下外套,露出與斯文外表截然不同的精壯上身,邁步上台。

台上,燈光昏黃,空氣中瀰漫著汗水和皮革的氣息。陸定率先出擊,步伐凌厲,拳頭帶著風聲直逼駱駝面門。

駱駝側身一閃,嘴角微揚,一邊後退,一邊調侃。

「阿定,怎麼一見面就下狠手?」

陸定抿緊嘴唇,眼神冷峻,又是一記勾拳直擊駱駝肋部,駱駝迅速抬手格擋,手臂被震得發麻。

「喂,老友見面,好歹聊兩句再打吧!」駱駝一邊說,一邊抓住陸定的手腕,順勢一拉,試圖將他帶偏重心。陸定卻像早有預料,腳步穩穩紮在台面,反手掙脫,緊接著一記直拳直奔駱駝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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